她拼尽全力,憋得脸红脖粗,见阿尔罕还在调整角度,从紧扣的牙冠挤出声音:“我一个……修行魅术的弱女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儿。”
“大哥……我快……挡不住了!”
忽然,桶盖左下一块木条破碎,一截刀锋循着豁口穿出,刺向柳潋左肋。
她避之不及,拧起眉宇,打算咬牙硬接这一捅。
忽然粗粝大手抬起,准确挟住刀锋,用力一拧,刀刃断成两截。
柳潋十分诧异,偏头看向拓跋飞沙软软垂下的手臂,掌心的刀伤深可见骨。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火热,瞧得对方有些尴尬。
拓跋飞沙虚弱地骂道:“看什么看,老子是在救你么!
没有你这个人肉盾牌,老子还活得成么?”
柳潋转回头,极冷淡地“啧”
了一声。
心道,苦海出来的人,都是这么别扭又欠揍的么?这时,阿尔罕已经准备好了向我证明阿蟾见他明显在走神,挑起眉峰。
刻意凑近,伏在耳畔,唇角微勾,似要在这生死关头,倾诉衷肠。
裴戎耳后的一小片肌肤,被对方温热的呼吸搔得发热,耳廓敏感地动了动。
正期待间,腰背被人猛地用力勒紧。
阿蟾收臂发力,拧身一抛,将裴戎送上高处。
腕间的发带随着远去的人影迅速延伸,直至他重新跃上观世音的肩头,发带停止变长,另一头的阿蟾则如被钓起的鱼儿,晃晃悠悠地悬挂半空。
裴戎这才明白对方的意思,顿时尴尬得不行。
但是裴刺主何等人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很是端得住!
没有分毫迟疑,臂挽发带用力拽起,将底下的人拖了上来。
阿蟾握住探出的手臂,登上佛像。
挟住对方下颚,指腹顺着颈弯摸过,挠了挠喉结上方的一小块肌肤,逗猫似也。
“方才在想什么?”
裴戎强行压下的窘迫,瞬间翻了上来,不自在地偏头。
阿蟾的手指改托为握,微一用力,阻止他的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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