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堂倒是也好整顿,纪余将中原势力攥集起来,调养生息了不久就杀回纪风堂。
不过是几个分部而已,群龙无首成不了什么气候。
纪息走的时候,刘悬壶屁颠跟上,这实在不是他不要面子,实在是这种药人千年难遇啊。
纪息看着压上来的部长,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眼都红得几欲要滴血了。
无缘故中了这媚骨丹,他当真会毫无怨念的吗?凡事都有因果报应,不过一环套着一环,他本就无辜极了,又怎能做到无恨呢?“不可。”
刘悬壶劝诫,“戒骄戒躁,沉心静气。”
“小老头!”
纪息压下恨意,故意开着玩笑,“您一会儿,是不是,还有给我念道德经?抑或是什么清心咒?”
“一时半会儿清不了,没人顶替他们的位子。”
纪余低声解释,“到底该先去稳住时局才行。”
“我像那么不知趣的吗?”
纪息打消了念头,“不过是几条贱命,再让他苟活几天,我要是想拿,还不是一会儿的事。”
刘悬壶看见,纪息脖颈上的符文,隐约闪现着还是黯了下去,眼底的猩红也逐渐地消退了。
像是不过是霎时之间,便恢复到了一个正常人般。
刘悬壶琢磨着:怕是这媚骨丹,是随宿主的。
这般在纪风堂,时候消磨地也快。
就是每日里都要喝汤药,让纪息对三餐都没了胃口。
不仅如此,那小老头,还把他当稻草人似的,就拿针灸死命地扎,要是搁他以前时候,定会嗷嗷地叫唤。
纪息全身大敞在榻上,四肢被束缚环锁住,刘悬壶调制了药水,便向他身上涂抹。
纪息觉得,时而如火燎般,却又如坠冰窖,直教他疼痛难耐,抽搐着想要挣开。
这实在太难受了,他宁愿撞昏过去。
纪余上前去摁压住他,面上尽是担忧之情。
纪息几乎要目眦欲裂,面目狰狞仿佛野兽般,四肢扭曲成诡异的形态,颈上符文也若隐若现,从指间要沁出黑血出来了。
纪余尽量不去看他,这会让纪余觉着,这榻上的是一个怪物般的。
等过了些时候,纪息终于消停了。
纪息汗如雨下,把榻全给浸湿了。
这怎会如此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
纪息躺在床榻之上,再没有力气动弹了。
他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竟要溺毙一般似的了。
泰元二十二年。
纪风堂势力逐渐外扩,纪余忙得要焦头烂额,纪息倒也要帮衬着,可终究不想让他太耗费心神。
直到那清明时节,众人笑闹着,都要做蒸槐花吃。
纪余突地想起来,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也喜欢吃这蒸槐花的。
他那时流落在外,身上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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