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素来淡泊清雅,寡人想来也无甚可赠。”
“身边无人难免寂寞,却也不肯要哪家女子。”
“这美人可是颇会讨人欢心,留着当个朋友知己也好。”
“让他去三王府与你作陪可好?”
燕显奉似是话里含了几分笑意,音色都有些扬了起来。
咯吱呀地有轮椅声响,在这突然寂静的大殿上有些突兀。
来人如瀑散发被一根玉簪别住,白底蟒纹的膝,双手交叠着端放上头,端地是矜贵清公子误入帝王家。
这便是燕随之了,他似乎身体还未好全,圈拳微咳了几声。
燕随之只上身微微作了一-揖,泠泠似是像清泉之音:“这恐怕还得过问人家的意思。”
那位美人听闻,款步徐行过来,便攀上三爷的身子,在他耳畔呵气道:“爷,奴愿意。”
眼里像盛了一汪水,情意都要溢出来了。
燕随之心里一阵嗤笑,能不愿意吗,这不就在这等着我的呢?面上却不显山漏水,只错了身拂开梁似烛的手。
梁似烛便顺势坐他轮椅边上,轻巧捏了颗荔枝,葱白莹指剥了皮,就往燕随之嘴边送。
燕随之也移不得,只一下便让其得逞,觉得这果子真是没滋味极了。
梁似烛调笑着拿帕子去试他唇边渍:“这三爷这是应下了吧,天下谁人不晓咱三爷是菩萨心肠,怎舍得让我等风尘中人还落了颜面。”
燕随之平日待人客气极了,还未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羞愤之下那荔枝肉卡在嗓子眼里,直呛得他又掩袖连连咳嗽起来。
梁似烛以手抚他背,又握拳捶打几下,这才顺过气儿来。
他攥住梁似烛的手腕,差点翻折过去,直到皓腕上勒出青痕。
他怒极反笑:“那臣就谢过此恩典了。”
然后唤人加了把梨木凳,就算如此梁似烛也坐不直,时不时就偎他椅上。
宴席将尽已是夜半之时,燕随之来时只乘一顶轿子,宰辅王致一身常服,在宫门处恰巧碰着,便笑脸寒暄了几句:“这三爷是抱美人归了。”
燕随之心想是没眼色吗,你看是我抱他还是他抱我呢。
梁似烛就搭上话来:“奴原来在民间话本子上总见着三爷,可就是少了些风流韵事欠些人情味儿,没想着这等好事可摊奴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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