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睿见状拔出配剑便要朝我头上砍来,我恐惧到了极点,紧闭双眼,浑身颤抖着,驻在原处甚至忘了躲闪。
“巨鹿公饶命!”
只听金婵的声音传来,剑没有在我头顶落下,我松了口气缓缓睁开双眼,只见金婵紧紧抱住苻睿的胳膊跪下道:“陛下有旨,要段姑娘在悔过苑毫发无伤地离去,还请巨鹿公饶命!”
苻睿一脚踢开金婵,怒道:“可是她竟敢行刺皇子!”
说完剑尖便直指我的咽喉。
我深吸了口气,冷冷地看他一眼,道:“巨鹿公,请问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又是有伤在身,如何能行刺武艺高强的平原公?”
“二哥难道会冤枉你不能?”
苻睿看了一眼痛苦的苻晖,向我质问。
我冷“哼”
一声,愤然道:“巨鹿公您看平原公伤在何处?”
苻睿被我说的一楞,脸上有丝尴尬,金婵也羞红了脸。
我掉了两滴眼泪,泪眼婆娑道:“我大燕为大秦所亡,而秦国陛下仁厚,迁我鲜卑四万余户至长安,同为大秦子民,关护倍至,如此圣德宽仁之心,天下闻所未闻。
可委实没想到,大秦陛下的皇子竟然……”
我抽泣着顿了顿,接着道:“楚楚虽被陛下严命在此悔过,却也不能任人欺凌,而他,平原公——”
我愤怒地指向苻晖,声泪俱下:“趁我熟睡未醒之即,竟然破门而入,要……要轻薄于我……”
我手捂着面庞,哭得伤心欲绝。
只见苻晖脸气成酱紫色吼道:“你……你浑说……咳……咳……”
我手从脸上拿了下来,凄然道:“我们亡国之人,何处说理去?陛下只道皆为一视同仁的大秦子民,可到底是不能的。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若非平原公意图不轨,如何能伤他那……那一处?”
“你——”
苻晖扶着苻睿的胳膊勉力站了起来,一手捂着命根子,一手指着我,怒瞠圆目道:“你……你再浑说我杀了你……”
我嘴角含泪,冷冷笑道:“平原公这就急着将我灭口了?反正事发之时只有你我二人,也无人能替我作证,我一个弱女子又何苦自己声张出去坏了名声?也罢,我这就清清白白地去了反而干净。”
我红着眼圈儿看了看金婵,道:“对不起,我不能毫发无伤地离宫了,若陛下降罪于你,你便劳烦平原公与巨鹿公为你做证吧……”
说完我便哭着一头往墙上撞去。
“段姑娘!”
金婵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我,这本在意料之中,但怎么会还有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袖子?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苻晖!
只见他整个面容由于一番痛苦的力忍,而显得五官有些曲,他阴着声说:“你若死了,我的名声反而坏了去。
我要留着你,慢慢折磨你……”
阴婺的眼神中,划过一抹浸毒的狞笑。
苻睿不太理解地看着苻晖,眼神有些复杂,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搀着苻晖走了出去。
我站在屋内隐约还能听到院子里传来他们的声音,“二哥,你下个月就要大婚了,能,能成吗?”
“呃……能……应该……能成吧……”
一丝报复的快意自我心底升起。
苻晖,老天保佑你最好变成太监,看你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过了四五日,我头部伤好的已经没有了大碍,只要每日换药待伤口结痂脱落便可痊愈,苻坚放了我。
感激的与金婵告别,我自是流下了真心且不舍的眼泪。
来到长安,她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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