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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猛身子一僵,他低下头去,看向自己的手。
他轻轻一甩,从苏筠的手中挣脱了开来,“我是棺材子。”
苏筠眼睛一亮,“那你可太厉害了!
当然没有段怡厉害,她一直住在坟山上的,用老祖宗的牌位下棋呢!
咱们打仗的,八字不硬,不带点煞气,怎么打得赢!”
苏筠说着,瞧着韦猛强壮的身躯,羡慕不已。
“赵传神那是胖,你这是壮!
我若是有你这么壮,也不至于遭了他的暗算了!”
他说着,抬手咚咚咚的敲了敲韦猛的手臂,“看你跟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似的,怕是赵传神捅一刀,刀都得折了。”
“不过你这功夫,还没有练到家。
像我们段三,看着像是嫩豆腐似的,但其实是刀枪不入的,这才是极致境界。”
韦猛神色一变,陡然变得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有人告诉他,晦气得很是一件好事。
还有人羡慕他够晦气。
“你……你……”
他对着苏筠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又看向了段怡。
她的脸白中带粉,掐得出水来,的的确确像是一团嫩豆腐,她站在那里,笑意吟吟的。
在场三个人,没有一个人,眼中带着疏离与惧怕。
韦猛突然心头一松,他将另外一只荷叶鸡的鸡腿撕了下来,递给了苏筠,“你吃。”
想了想,又扯下了两个翅膀,第一个递给了段怡,一个递给了祈郎中。
祈郎中哼了一声,毫不犹豫的啃了一口,对着段怡苦口婆心道:
“你看,汤圆同米糕,又算得什么?刚认识的韦猛,都舍得分你鸡。”
兵贵神速。
大军在乌程修整了一日,便又朝着苏州而去。
话说先前天下尚未大乱之时,各道屯兵,虽然自有细微不同,但是大多数,譬如剑南,黔中还有江南西道,都是将大部分的军队,都集中在治所所在之地。
一道之地,同一国之地,并无不同。
节度使亦是怕分权于各州刺史,将大部分的兵权,都牢牢握在手中。
只有少量的州军,分布于一道之下的各州之中,听令于本州刺史。
江南东道亦是如此。
大部分的崔家军,都囤于苏州城附近。
是以崔子更打到了湖州,崔大郎方才要从军中叫了程穹同韦猛,领军驰援湖州,坚守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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