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里可?是谢府三少夫人,簇锦堂魏老板娘的花坊?我这有几盆香玉牡丹,想找个可?靠的买家,不知她可?愿买去?”
崔翊正忙着?,他便?是对花卉不算精通,可?抬眼一看那半旧驴车上的花盆,叶子稀稀拉拉的,有的还带着?虫眼子,花就更不用提了,要么不开,要么蔫枯无力。
他便?不耐烦地打发道:“走走走,我们少夫人是养花的,不是捡破烂的。
你瞅瞅这几盆干瘪的杂草,和香玉牡丹有何相干?若是讨要吃食,我这就给你去取,莫要再胡搅蛮缠。”
来的勾背老头儿姓呈,乃是洛阳城鼎鼎有名的牡丹花师。
香玉牡丹就是他培育出来的。
奈何这款牡丹新株虽美,却极为难养,不仅易遭虫害,且养植不稳定,稍一点?儿变化都经?受不住。
眼看着?好容易培育出来的花株逐渐蔫干,卖出去也没人要,呈老头儿心焦不已。
正此时,听闻在盛安京里,谢侯府三少夫人伺养的香玉牡丹不仅成活了,还拿得了斗妍会的花魁。
呈老花师便?觉看到了希望,推着?剩下的几盆花来到京都,准备以实惠价格卖给魏妆,好为这款新株争取一个存活延生的机会。
此人养花成痴,寻常并?不注意外形打扮,岂料竟被?误会成叫花子了!
见?崔翊无意多看,气?得老头儿不甘道:“老夫我原以为,能将?这么难养的牡丹新株栽植成活的女子,当有一颗玲珑慧辨的心。
怎知你这花坊竟是有眼无珠,不识货也,罢了,就当做此花无缘苟活于?世间吧。
她手里虽有两盆,可?授粉不成,到了寿命也难能延续,哼!”
“迂——”
魏妆恰巧从谢府过来,见?到了这一幕。
那半旧驴车上的花叶虽然?蔫干无力,但?她一眼就睇出这是香玉牡丹的花株了。
斗妍会之?后,前来簇锦堂打听香玉牡丹的客人颇多,奈何魏妆手上就仅有两盆。
这老者车上推来了六七盆,若能够都留下来,也有利于?她的后续栽培。
而蔫干枯萎,对她而言已然?不算挑战。
魏妆连忙上前打问了原由,待听完呈老花师的叙述,晓得是怎么回事,便?按照他说的以每盆八十两的价格全买了下来。
还多亏先前从谢敬彦那“讹”
来的三千两,近日她周旋起来却是宽松许多。
叫崔翊把花盆搬至里院,又请了呈老花师进去喝茶。
呈老花师颇觉欣慰,然?进院一看,却被?摆在魏妆厢房门前的那盆曼拿罗吸引住了。
匆匆饮过两杯清茶后,便?上前去端详了一会儿,啧啧惊讶道:“敢问少夫人这花是从哪里来的?此花……怎敢放在日常起居卧室的门外?”
魏妆先时并?未觉异样,只询问道:“为何不能放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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