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爹,其实昨天晚上是少卿和颜公子……”
“颜公子,你居然还叫他颜公子,你这是要把为父都要气活过来了啊!”
爹看了看颜姬和少卿,挥挥手把他们赶回了新房。
他们刚一离去,我便道:“爹,请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新婚当夜出逃于洞房,解释你大婚前半夜还跑到美人子箫府上赏月?”
“怎么,您都知道了?”
“整个地府的鬼都快知道了!
还好你跟了你大夫君一起回来,不然为父的老脸真不知该往哪里搁了!
媚媚啊,为父早就跟你说过了,你离那花子箫远一点,他这人不行啊,不行!”
爹卖力地摇了几次脑袋。
“花子箫是画皮鬼确实让人无法忍受,不过是癣疥之疾,您也没必要一直这样说人家吧。”
“女儿,要知道蠹啄剖梁柱,蚊虻走牛羊,何况他有个真正让人不能容忍的毛病。
为父说什么也不会把你嫁给他。”
“我从没说要嫁给他啊,不过我很好奇,他的毛病是?”
“哎。”
老爹闭上眼,深沉地摇摇头,“你看看你前两位夫君,都是能文能武,知书达理。
小王爷虽然很无能,但到底在慢慢改进,如此艳福,你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何苦要纠结那个有重大缺陷的花子箫?”
“怎么又扯到了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地方。
爹,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老实招了吧。”
我这么好奇绝对与花子箫无关。
而是老泥鳅连作奸犯科都可以含糊其辞一带而过,他会抱怨的缺陷肯定非同小可。
我见老爹半天还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正想继续追问,却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有些不确信地道:“爹,您说的,不会是……不会打麻将吧?”
爹偷着冲我张开了一丝眼缝儿,又重新闭上,沉痛地点了点头。
……新婚夜过后,我和三位夫君回到停云阁以后依旧分房而宿。
鬼不能生育,不会有人逼着我们圆房。
久而久之,除了少卿也就没人惦记着圆房这事。
我惦记的事跟他们亦没关系,只是总是下不了决心去找杨云。
多年前的事已在我心中捅了个大窟窿,现在想起来都生生地疼,实在是不大乐意面对过去。
一日,全日巡查结束后,小夜叉们都回家歇息去了。
我一想到家里天天闹腾的少卿和颜姬就觉得有些头大,一个人在街头巷尾溜达了几圈,却不经意来到侧门的郊外。
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森林,正前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苍天古树。
古树泛着绿幽幽的光,上面似乎缠绕着一圈圈黑色的丝绸,风一吹过,那些丝绸便会随风轻舞。
我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地方,这棵树和别的树也长得不大一样,一时好奇,径直往前走去。
可是走到树下往上看,我忽然意识到那树枝上缠的不是丝绸,而是一缕缕乌黑的头发。
古树的后面是黑漆漆的森林,一眼望不到底,让人顿然寒毛直竖。
我往后退了两步,打算下次带着小夜叉们再来探虚实。
但是,刚转过身去,一片黑色的长发便从树枝上慢慢垂下来,像柳枝一样摇摆着,挡住了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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