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见她又像炮仗似的一点就着,笑得不能自已:“就凭你这脑子……360行,行行出废物。”
为了这句行行出废物,陆晚那年节过完了都没和陆阳说一句话。
她本来就记仇,哪怕后来同人家和好了,心里也一直攒着股劲儿。
在学校念护理学注射时,陆晚胳膊上全是自己扎的针眼;进了医院分到儿科轮转,她舔着脸跟紧老护士,一边打下手一边来回问着操作细节,住院部每个孩子的名字生日她都记心里,到日子备好礼物送过去,分到脏活累活也没怨言。
陆晚在护士这一行里拼命地证明着自己,却不是为了自己。
另一边,收到陆晚照片的祁陆阳抿唇笑笑,依旧不打算回复。
冷不丁,一旁的张元元把脸凑了过来。
他及时按灭屏幕。
“又是哪个心肝小宝贝啊?这藏着掖着的,看都不舍得给人看。”
张元元问。
窝着手不动声色地点燃一支烟,祁陆阳似乎没多想,答:“哪儿来那么多小宝贝……”
他悠悠然吐出个烟圈。
“就是个小废物。”
评优结果出来的华陪爷爷,初二上午便启程回了南江余奉声和姜蓝的家。
她平时和阮佩一起住在医院宿舍,没事很少来这里。
姜蓝很早就和陆晚爸爸离了婚,不过母女俩感情没受大影响,来往一直很亲密。
直到陆晚最叛逆的那年姜蓝怀了孕,两人一个觉得自己的母爱被分走,一个得不到女儿的体谅,这才矛盾爆发大吵一架。
好在血浓于水,随着陆晚长大成熟自己想通,和母亲自然而然又亲热回来。
大年初二下午,陆晚带着小自己17岁的熊孩子弟弟余思源在客厅又蹦又跳地玩着wii,余奉声和姜蓝则关上门在卧室里小声争吵。
“她额头上的疤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她也不说。
是不是病人打的?”
姜蓝虽然在责问丈夫,但心里更多的是自觉失职的愧疚。
陆晚工作忙,她又要带孩子,母女两人几个月来只打了三次照面,直到今天她才看到了女儿那块疤。
余奉声心虚地赔笑脸:“那就是个意外。”
“我早说过,她就不适合干这事儿。
你们院病房里都是些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你送她过去安的是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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