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首曲子结束,那束灯光逐渐黯淡下去直至熄灭,整个舞台又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随后,另一束灯光缓缓亮起,打在了秦淮身上。
同样是身穿白色衬衫的少年,可他们两人给人的感受却是不一样的。
如果说马柯是清晨山涧的一缕轻风,温暖和煦,那么秦淮便是天寒地冻间的一棵松柏,挺拔冷峻。
黑夜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缓缓拉开。
月色悄然,轻挂枝头。
秦淮眼帘低垂着,神情寡淡,手里拿着口琴,在他的身子前边支着一架话筒。
灯光似一捧萤火虫的光,秦淮双手执琴。
几秒过后,连绵悠长的琴声缓缓流淌而出和那灯光、夜风交织在一处,低回婉转。
琴声呜咽,无尽向往里掺杂着一丝丝忧愁。
台下的人,仰头望着台上的翩翩少年,一时间丢失了言语。
林檬也是如此。
随后,缥缈的歌声又响起。
琴声和歌声相交融,似两条汇合的溪流。
知道吗这里的雨季只有一两天白昼很长也很短夜晚有三年知道吗今天的消息说一号公路上那座桥断了我们还去吗要不再说呢会修一年吧一年能等吗你还去吗你喜欢吗“啪”
一声,两束灯光同时灭了,台下的掌声噼里啪啦地响起。
结束后,秦淮和马柯两人往后边走,通过一侧的几级台阶下了去。
衣服穿好后,秦淮拍了拍马柯的肩膀,说:“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过几天我请客。”
“没什么。”
“到时候,我再通知你去哪玩。”
马柯点头应下来,说:“那行。”
两人准备回到原先的位子上去,在回去的路上不断有人往他们这边投来视线,还时不时交头接耳的。
原先他们在学校里就挺出名的,这会儿参加完元旦晚会的节目,好像比之前更出名了。
过了会,身旁有人坐下,林檬转头看,“回来了?”
“嗯。”
她看见他额头上出了层汗,不禁问他:“累么?”
“还好,”
他说着扯了下衣角。
“给你,”
林檬递过去一张纸巾,说,“擦一下吧。”
秦淮一边擦汗,一边问她,“你有看么?”
她点头,“嗯,有看。”
“你觉得怎么样?”
她别开眼,低声说:“挺好听的。”
他歪着头,斜挑着眉,“那不好看么?”
“……也好看。”
秦淮弯一下唇角,眼睛也弯弯的。
他把纸巾攥在手里,“你知道这首歌吧?”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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