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学校拍毕业照的规矩不同,有的是按身高,大部分是随便站,站在一起的多是关系不错的兄弟或者姐妹。
钱松想了想,皱着眉摇头,“我印象中,他们也没多好。
余俊和谁都走得不近的,你们如果调查过他的家庭,可能就知道他妈妈……”
“嗯。”
花崇说:“我知道他母亲的事。”
“小时候不懂事,而且我们这镇子又小,大家都是熟人。”
钱松说:“我就老听别人说,余俊的妈妈是,是鸡……唉,这话难听,但当时大人们都这么说,我们这些小孩儿吧,也就有学有样。
我记得我父母还让我不要和余俊在一起玩来着,其他家长可能也这么跟自己孩子交待过。”
花崇说:“所以余俊当时在班上是被孤立的状态?”
从小学到初中都被孤立,所以在发育之后,余俊选择了利用自己的身体,换取男生们的保护与支持……
“也不是说完全孤立吧。
有很多同学因为从爸妈那儿听来的话疏远他,但是我们班主任很好,因为余俊的事,找过班委们很多次,开导我们,大致意思就是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出身、父母,而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他。”
钱松挠挠头,“所以我还是时不时会去关心一下余俊。
我们文艺委员还教他跳舞来着。”
花崇再次看向照片,“班委都是哪些人?”
钱松挨个在照片上指出来,“文小江,常久,李朱,曾星,周建,苏猜。”
花崇问起他们的近况,钱松竟然每个人都能说上来。
“你们毕业这么久了,还有联系?”
花崇说。
“不怕你笑,我挺重感情的。”
钱松腼腆地咧了下嘴,“我们都是从寰桥镇出去的,根在一起,我隔几年就组织大家聚一次,虽然来的人不齐,而且越来越少,但我还是想继续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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