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上既没有森森绿盖,手里也没有摇摇晃晃的大蒲扇。
一水儿的汗沿着白皙的脸庞不断地往下淌,脖子却又红又肿一大片,仿佛被谁抓了又抓。
林立夏此时正穿着淡蓝色的警服,端正地带着大盖帽,兢兢业业地站在十字路口中央,颀长的身子,在淡蓝色警服的衬托下愈发显得芝兰玉树,在车水马龙之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过往的行人注意到难免不那么瞧上一眼。
烈日当头,身为交警,哪能躲到阴凉的树下。
林立夏值班的路口正是长洲市繁华的市中心商贸圈之一—南街口。
周围是一幢幢高大的写字楼,各大商场百货等等,矗立笔直,喧闹叫嚣硬生生要给人扯出一个洞来。
大夏天的正午时分,除了车来车往,路上的行人倒是少了不少。
夜晚才是一个城市灯红酒绿一片热闹的开始。
林立夏时而将右臂右手伸直,左右摆动,示意对面的车辆变道。
注意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红绿灯的信号。
有时又上下摆动手臂,示意那个方向的车辆减速慢行。
腰却一直挺得笔直,尽管背后的一大块已经打湿成了深蓝色。
他不时地擦着额上脸边的汗,防止它们流到眼睛里。
从早到现在,也陆陆续续站了将近4个小时的岗,不仅脚有点沉重,连一直指挥的手现下停下来,也觉得有点酸痛。
汗水濡湿了林立夏的眉毛,长而黑的睫毛,越发衬得一张脸白皙,而那双温和的眼睛也仿佛被汗水打湿了,温温润润如水里的黑色鹅卵石。
脖子实在是受不了了,针刺般痛痒难忍,林立夏正欲伸手稍稍抓抓解解痒。
“帅哥,电话号码多少,求包养!”
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拍了下,薛涛大大的笑脸凑过来,用力挠着后脑勺,咧着一口大白牙笑道:“真不好意思了,立夏,我去幼儿园接我那小魔头侄子回家,我妈硬是留我吃了午饭才过来,这不耽搁了会儿。
老太太就是啰嗦。”
林立夏微笑了下开口道:“没事儿,这不才站了一会儿而已。
你啊,成天玩到处跑,你妈可不逮着你就往家里塞。
上次见着我,伯母还一直嘱咐我多看着你点儿。”
“实在是烦,我都这么大一个人了。
还害我迟到了。
你别说,这天可真热,从空调里出来可真让人受不了。”
薛涛话音刚落,便伸出手碰碰林立夏的脖子,林脖子冷不丁被人一碰,仿佛触动了一个点,更是觉得痒得不行,浪般席卷全身,只恨不得双手齐上,挠它个痛快。
“薛涛你这混小子,别碰!”
“立夏,你这汗疹子又起了,红红一大片,看着怪吓人的。
不晓得的还以为哪个御姐将你调教成这般,啧啧,爱的痕迹啊,我的小怜爱……”
薛涛挤眉弄眼,尾音还故意拖得很长。
林立夏登时脸一红,无可奈何道“胡诌什么啊,有什么办法,从小到大都这样了,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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