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秋知道他要来,沐浴更衣后并未立即就寝,而是坐在榻上边看书边等他,见他来了,便即放下书迎出来,五步开外便觉太子芬芳扑鼻,活像个长脚的香炉。
尉迟越却仍疑心自己身上有怪味,时不时抬起袖子闻一闻。
沈宜秋行过礼,将他延入殿内。
这时已近二更天,两人酬酢了一日,都已十分疲惫,尤其是太子,更是心力交瘁。
但尉迟越还是命黄门将带来的酒肴摆上,对沈宜秋道:“我还未贺你生辰。”
沈宜秋便要捧壶斟酒,尉迟越却先一步执起酒壶道:“我来。”
便即斟满两杯酒,端起酒杯,想说两句祝语,对上她烛光中盈盈如水的眼睛,却忽然忘言。
沈宜秋莞尔一笑:“妾满饮此杯,愿殿下身体康健,长乐无极。”
说罢仰头将满杯酒一饮而尽。
尉迟越失笑:“该是我贺你,怎么反倒叫你敬我。”
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地端起酒杯:“惟愿沈氏宜秋长命百岁,一世无忧。”
沈宜秋眼波微微一动,垂下眼帘道:“妾多谢殿下。”
尉迟越不让沈宜秋多喝,自己却连饮了三杯。
饮罢酒,命宫人撤了酒案,两人洗漱完毕,宽衣解带,躺在床上。
尉迟越多日未与沈宜秋同床共枕,一躺下便不自觉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久违的温软让他几乎要嗟叹。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方才抱过狗,虽然搓洗了无数遍又换了衣裳,可心里仍有芥蒂。
他正打算放开沈宜秋,忽觉腰上一紧,却是沈宜秋回抱了他一下。
尉迟越呼吸一窒,心脏怦怦直跳,顿时把狗抛到了脑后,将怀里的人紧紧搂住。
他们同床共枕已有一段时日,这还是沈宜秋心意太子是得了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沈宜秋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翌日,尚未破晓,残烛已经燃尽,殿内一片昏暗,尉迟越却准时醒转过来,在沈宜秋耳边道:“宜秋,时候不早了。”
沈宜秋“唔”
了一声,只是翻了个身,背朝他蜷成一团,上回后脖颈叫他鱼符冷不丁贴了一下,这回她早有防备,将被子裹得密不透风,不让太子有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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