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已隐约猜到这事儿是何人所为。
深抽了口气儿，把胸中的滞闷一吐而出，秋凌霄直起身向外走，他实际上更加欣幸，那当众受辱的女子不是她。
半个时辰后，湛龙站在万兴堂的门儿，向万里回禀诊治虞谦的详情，无非是非常怒之下血气上涌晕去，他开了方子令仆人熬了，人也已清醒。
万里坐在红漆椅上，手边放了一杯温茶，面色沉淡，问说，
“那时你可觉察异常？”
湛龙在下首坐了，点头道，
“是神酥香，味儿极淡，可我不会闻错，以后我派遣人去那屋中看过，香鼎中的香已给人处置掉了。”
“虞公那儿咋说？”
“出了这般的丑事儿，虞公自不肯再要人提起，想明日便下山回上京，带着虞琳一块走。”
万里温温一笑，端了茶搁在唇边，
“不是不肯，仅是不敢罢了。”
湛龙垂眼略一思考，道，
“虞公思虑极重，他深知谁人最不肯看鱼府跟公府结亲，因此，他只会怪自个儿的陇望蜀，过于贪婪。”
他口吻一滞，轻声问说，
“你也以为是他所为？”
万里垂着眼，轻缓摇首，
“不是！
他鄙薄这样！”
讲完，万里起身，轻叹道，
“近来嘉峪发生了太多事儿，希望举贤会后，所有能恢复安静。”
夜更加深了，虞珠自虞谦的屋中走出来，披着一件莲花色披风，沿着走廊，走至寝室前，轻微微推开木门。
虞琳满身素衣，发髻绫乱，面色憔悴，卷坐在墙脚，寻声一惊，抬首看见虞珠，清泪霎时又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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