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拿他没办法只能闭嘴,看起来就像已经板上钉钉,等暑假过去开学时裴嘉言车祸的后遗症也很轻了。
我想在申城准备和他的再相遇,像那首歌唱“再见就是永远”
。
等我能睡着了,不再为噩梦和心悸困扰,每天能保持正常人的外观时间长一点,我才能毫无负担地去找到裴嘉言。
他也需要时间反省这次车祸的因果代价。
裴嘉言不够成熟,容易冲动,遇事想当然一点儿不现实;我不够稳重强大,不能保护他,满身的病还神经质。
这时候我们非要在一起,可能短期内过得很快乐,但不长久。
和全世界作对的滋味没有想象中那么酷,如果可以,我更喜欢安定。
临行前米兰非要给我开个告别会,本来是酒吧同事们小范围地聚一下,不知谁说漏嘴告诉了顾客。
有几个平时很给我捧场的富二代非要加入,于是就规模逐渐变大,等我到酒吧时,发现他们还挂着横幅。
“欢送屿哥奔赴远大前程”
,是这么写的,这群人小半辈子都不知道“差不多”
怎么写。
仔细算来,我在这间鱼龙混杂的小酒吧干满了三年,漫长的夏天把千来个昼夜浓缩得弹指一挥间。
我已经很习惯这里的气氛了,如果蓦然离开要去适应新环境一定对我是不小的挑战,但决定迈出这一步后续的事就不那么难。
米兰不让我唱歌,乐乐姐他们几个自己嗨得很,我捂着本来就听力受损的右耳和米兰喝酒。
期间那些熟客也跑来敬我,喊我有空回来玩。
我对每个人说“好”
,甚至笑了笑,但谢绝小妹妹们合影的要求。
我很清楚自己不是明星,等今天结束大家连朋友都不做。
“去了申城打算做什么啊?”
米兰问,朝我脸上喷烟。
她看上去完全从男友劈腿的阴影中脱离了,黑鸦在远处紧张地看我们——他还把我当假想情敌。
我回答:“还不确定,能干什么干什么吧。”
米兰笑笑从高脚凳跳下去,我疑惑地看她在吧台后面找出自己的手机。
不多时我手机振动一下,低头看了眼,米兰给我推了个名片。
头像是一片赤红中的黑色小人影,还挺有个性。
“这我高中室友阿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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