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钱行的白纸飘出来,像是大雪一样飞了满街。
我跑下楼朝花子箫挥挥手:“花公子,这么早?”
花子箫道:“我把你吵醒了?”
“你根本就没发出声音,怎么吵醒我?是我一夜没睡好……”
我打了个呵欠,“走吧,还是那姑娘的事要紧。”
“好。”
他朝我微微一笑,与我并肩往前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鬼和人确实有很大差别,或许是要敏锐一些。
和花子箫一起走在回魂街,我忽然发现这条街和阳间的很多街一样,走着走着,便有了似曾相识之感。
像是曾经来过成百上千次,只是一次也记不住了。
我们又一次来到忘川河畔,却意外地发现那个画皮女鬼已经不在了。
两人在河畔附近找了半晌都没发现她的踪影,决定回城里问问鬼卒她是不是已入城,可是顺着河畔往回去的方向走了一段,忽地看见对面的黄泉路上有一个眼熟的美貌女子。
女子面前放了一个大铁锅,她刚为锅底下的火焰添加了一些干柴,便站起身来擦了擦额上的汗。
“花公子,你看那个姑娘。”
花子箫朝着我指的方向看去:“你认识她?”
“你不觉得她看上去很眼熟?”
“不曾见过。”
“……她是那画皮老公找的情妇,我应该没看错吧?”
花子箫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好像是她。”
其实这女子又年轻又貌美,绝对有让男人过目难忘的资本。
我也想过在幽都美人的眼里,再是美人也不过是块画上的元宝,但没想到花子箫竟直接把她忘了……我道:“她居然也死了?”
花子箫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叹了一声:“是。
不过可能和你想象的略有差异。”
我正想问原因,那女子看见了我们,在对面朝我们挥了挥手,大声说了一些话。
但水声太吵我们什么都听不见,她又指了指面前的铁锅示意不能离开,让我们过去。
我们随便搭了一艘船过了河。
那女子赶紧迎上来:“公子,姑娘,昨天我实在太失态了,还请你们原谅。”
我一头雾水地看向花子箫。
他摆摆手:“姑娘不必往心里去。”
“这是怎么回事……”
“哦,忘记了,我还披着那小贱人的皮。”
女子拉了拉自己的脸皮,“昨天大半夜的,我就回了一趟家,把这新衣服拿来穿上了。
怎样,还合身否?”
她提着淡粉色的裙摆原地转了一圈。
近看了才发现她和七月半遇到的鬼画师一样,有一张假到不行的脸。
只不过她身上披的是新人皮,肌肤还没有死透,顶多只是脸上神经不自然而已,并不会觉得像披了尸皮。
花子箫道:“姑娘开心就好。
只是,你就这样把丈夫和他情妇的肉都煮了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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