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龄问。
阿勇礼貌道:“不是。”
“我还以为是雨衣。”
蒲龄说。
阿勇:“”
宫野笑得肩膀都抖:“蒲龄你真烦人。”
蒲龄没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想到了很小的时候。
有一回老爸带他去剪头发,剪完蒲龄没满意,坐在理发店里哇哇大哭,还非说老爸一点儿都不爱他,让人把他头发剪得那么丑。
老爸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把他抱在怀里亲。
那是有模糊记忆起,老爸对他最亲密的一次。
后来老爸没再带他剪过头发,老爸连看都不愿意看他。
老妈说老爸是因为讨厌她连带着讨厌他,蒲龄不知道该不该信,但漫长的童年记忆里老爸的冷眼相待又不得不逼着他去信。
再后来老爸和老妈离了婚,老妈一个人带他搬到这里,一住就是五年。
蒲龄再睁眼,头发已经快剪好了。
阿勇的手艺果然不是吹的,没半个小时就完事儿了。
“好了,看看满不满意。”
阿勇把布掀开。
蒲龄站起来,捋了一下前面卷卷的刘海儿。
还成,还挺好看。
“多少钱?”
宫野问阿勇。
蒲龄急忙掏兜道:“我自己付。”
“你付?你衣服都是我的。”
宫野说。
蒲龄这才想起来,哦了一声。
剪完头发,两个人都饿得不行。
楼上的余粮已吃完,宫野下楼到宫河屋里找吃的去了。
蒲龄躺在宫野家的沙发里,浑身一股药味儿,哪儿哪儿都疼,一动不想动。
余光里茶几上放着一包还没拆的烟。
蒲龄直起身,拿了起来。
宫野端着一锅煮得稀烂的饺子上来的时候,蒲龄手指夹着烟,坐在沙发上咳得脸通红。
“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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