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的资金流向,文卿大致可以猜到,而且也知道严律师的海外账号。
但是一来她从没要求接触这些账号,二来也没有做过与之关联的工作,所以乐得一问三不知,有证据有痕迹的,我照实说,没有的,你编了我也不承认。
她深知,洗钱罪的定义是以当事人是否明智资金来源系犯罪所得来界定,所以,她一口咬定,经手的钱都是严律师以律所名义获得的,并且有相关的资料作为辅证。
每个律师都有自己的客户,每个人都对自己客户保密,她只是经手。
有合同,有审批流程,作为其中一环,她把自己严格定义为流程中的一环。
从心之所安其实,我们求的都一样——心安而已!
不独我们,别人也是。
知道这事不可能很快了结,但是律所把给的packa足够她近期内暂时不上班。
没事的时候,文卿就翻看自己的法律书。
她想起朱光尘,想起自己辩护过的那些人。
仅仅关了几天,就迅速从法盲成长为专业人士,甚至能给自己辩护,拿着法条文本,振振有词。
就连她自己,现在看这些书,都比上学甚至工作的时候理解得更深更透彻。
这就叫“实践”
。
元旦早已过完,文卿对那些人能陪着自己过元旦深表感激,为了防止他们陪着自己过春节,已经提前给家里打好招呼:今年出国旅游,不回家过年了。
伍兵的假期连着春节,每天陪着她在家里看书、做饭、收拾家务,偶尔出门买菜,或是逛逛书店,总是默默地守在旁边。
外面又是难得的一场冬雪,白茫茫的一片。
一只小麻雀落到窗台上,立刻印出一行歪歪扭扭的“竹叶”
。
伍兵从后面揽住她,伸手落下帘子,意思分外明显。
“我们……要个小孩吧。”
下巴落在文卿在肩上,他突然说。
文卿摇摇头,“不用,我是清白的。”
现在,她已经坚信自己是清白的。
即使严律师站在面前说她知道所有的一切,她也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伍兵担心地看了她一眼,“我听说,宋沙被问话了,不过,很快出来,看不出有什么事。”
文卿道:“看过二月河的那本书吗?里面有个叫刘八女的,手里有本《清官册》,拿着朝中重臣的把柄。
他以为这样可以保命,结果一命呜呼,被年羹尧杀了个鸡犬不宁。
那《清官册》被四阿哥收走,看也不看,就当着一众阿哥及重臣的面,烧了个干干净净。
你说,他不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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