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哥没法决断,我也不能理解。”
江逝水看向痛哭不止的岳夏衍,低头嘲讽地笑笑,“他却说你会懂,在他死后,你会更……”
她根本无法说下去,弓着腰咳出了好几口血。
荀非雨疾步跨上台阶,却被江逝水恶狠狠瞪了一眼,她猛地退了好几步,表情像是想哭,又觉得好笑:“你?真的可笑,荀非雨,你真可笑,我可是希望你去死的人?你这关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又把我当成你妹妹了?难道那些人,那些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
身上都会有你妹妹的影子?!
你这样的人……你……哈哈哈!
他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
怎么能为你而死!”
荀非雨停在距离江逝水几米远的地方,看她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只有一点我很确定……他并不是为我而死的。”
该感动吗?谭嘉树远比荀非雨想象的要了解他,在这短短的四五个月里,精准地抓住了荀非雨的所有弱点逐个击破。
这段模糊的关系里,所有的陷阱,荀非雨都毫不犹豫地踩了进去。
就连这最后一个,他明知道谭嘉树的目的,也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
为什么?
“是,我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荀非雨每吐出一个字都觉得无比艰涩,越是探究其中的深意,他越觉得孤独痛苦,“因为我他妈的,是一个只能为别人而活的人,为那些……无辜的人而活的,可悲的傻逼。”
只有这种可悲的人才会有那种愚蠢的想法,自己得不到的,就希望别人能够得到,就算别人获得了自己所得不到的东西,也会由衷为他人之喜而快乐。
因为自己没有未来,就会渴望自己亲近的人得到光辉的未来,为此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来换取一个与自己全无关系的结局。
打开美好世界的窗,却用这窗棂当成桎梏,一砖一瓦地加码,将他整个人约束在光明之外,只让他能远远地看到一道光,并且这道光将会因为谭嘉树的死,永远悬挂在天顶之上。
别人,从荀雪芽、白落梅、江逝水变成所有受害者,再加上月光照射到的所有人。
“不只是值得与否的问题了。”
荀非雨苍白苦笑,“而是我必须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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