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拾雪刚一出手,那名公子举杯到他面前,洒落他一身水,完全让人躲闪不开,他接着小幅度的出手,快得眼花缭乱,往来几乎全凭借直觉。
那公子游刃有余地起身,说道:“苏统领,承让。”
此时苏拾雪脸上是易容得连他自己都瞧不出来,不料却被蕲若识破。
虞濯淡淡一笑,走到他面前,说:“蕲兄,别来无恙,苏统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公子名叫蕲若,也是这晚莺阁的大东家。”
“左相大人,叫人跟我过招有什么意思,您亲自上呀。”
蕲若摊开手心,做足了邀请的姿态。
略打量了一番此人,锦衣华服,浓眉大眼,年岁较小,颇为讨喜。
夏侯瞻走上前,问:“这位公子便是恒清所言旧友?”
“这——”
认清来人,蕲若瞬间规规矩矩地站好,说,“此地不宜谈事,三位不妨去阁楼?”
“带路吧。”
虞濯的易容之术本就是向蕲若所学,被他认出也不算是丢人。
至于比试,虞濯是真的不想。
实在是此人太过无赖,打不过,却阴招外加借口一大堆。
不过,夏侯瞻倒是与他相谈甚欢,虞濯便在心中加了一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一听夏侯瞻建立直隶于自己的司属之后,蕲若便一个劲地朝虞濯使眼色。
见他不愿意,夏侯瞻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见状虞濯又建议四人一道去探探此次案件,就当帮朋友的忙了。
“左相大人,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一个朋友。”
蕲若像是为自己的未来扼腕叹息。
“少废话,走吧。”
虞濯笑着说,“陛下,他这是答应了。”
蕲若这个人也是有意思,分明先前是他找自己谋个官位,如今还要再推脱一番,如今怕皇帝耐心有限,直接“不强人所难”
了。
“哎,你别信口雌黄!”
蕲若怒目圆睁,反驳道。
夏侯瞻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蕲若到底入不入他的法眼还是未知数。
接着,蕲若带着他们下楼,到了一个专门用来易容的房间,将四人易容得较为不起眼后,这才出门。
靖朝律法明确规定,本朝官员不可狎妓,所以,四人进了秦楼楚馆之后,若是碰见了熟人,那都是可以直接革职待办的。
夜色渐凉,烛火潋滟。
来这之前,虞濯还翻阅了几年前大大小小的走失人口卷宗,他的记性很好,卷宗上看到的人像与姓名他都一一记着,不过接连逛了三家,都没有看见有面容相近之人。
“涂脂抹粉,再加上年岁过了这么久,必然是认不出来的。
何况,京中子女被卖往外地的更多。”
蕲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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