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今日的心情倒是有种说出来的滋味,自打从御花园回来后便是如此,她自个儿都不知怎么的了,一会儿想笑,一会儿又觉着心口有些胀胀的,岁杪不是特别理解这种情绪,葱白的小手拿着一个簪子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耳边响起脚步声,她回头看见是沉儿,后者上前道:“方才听说思嫔又不愿意喝药,要皇上去一趟。”
换做往日,岁杪自然是听了便过去了,所以沉儿说完也没继续往下说,只是这次,岁杪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于是便主动催促沉儿道:“然后呢,皇上去了吗?”
沉儿似乎是有点惊讶,可却也没表现的明显,而是回答她的问题,“回娘娘,皇上没去。”
岁杪这会儿又低低的哦了声,旋即便听见沉儿道:“娘娘今日有些不同。”
“哪不同?”
岁杪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误以为沉儿说的是脸。
沉儿一边将茶沏好,一边若有所思道:“就是觉着娘娘今日似乎对后宫的事感兴趣了,往日我们说起不都是嫌聒噪的很便是嫌无趣。”
沉儿说到一半又顿住了,旋即笑笑道:“瞧我这猪脑袋,都忘了皇上向娘娘表明心意了。”
可沉儿的话让岁杪陷入了沉思,那日的确是严翊向她表明了心意,可那天她并未给严翊答案,她也还没说过她心里有他这句话,“那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就是在意皇上了?”
岁杪的声音轻轻的,她自个儿都没察觉到,还是从沉儿的口中说出方才有那种觉悟,而心口的那种情绪似乎找到了开关,一下子疏通了。
想通了的岁杪并没有多矛盾纠结,她素来不会责备自己,对这些认知也是照单全收。
到了晚间,王福倒是又来了一趟,依旧是那句,“老奴奉皇上口谕,过来瞧娘娘用膳了没,若是没,便叫娘娘记得用膳,皇上今日还得处理许多奏折,明儿抽空再来看娘娘。”
岁杪自然是道好,旋即便看见殿内桌案上还有一碟刚上的点心,想到上次的拿碟点心,于是便指着它道:“那这样,你将这一碟点心给皇上,就说要他注意休息。”
似乎是没想到岁杪会这样,王福笑了笑,“那奴才便替娘娘送给皇上了,皇上定然会开心的,说不定一开心,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岁杪听出了不对劲,不解道:“可是有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朝廷上的那群人揪着一些事情不放,”
到底是伺候了严翊多年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王福点到为止,“天色黑了,那老奴就先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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