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摇了摇头,仍觉得这大概是他今年听过最好笑的一个笑话,看着周澄不紧不慢地解释,“你是不是对我那个叔叔有什么误会?交情......他那个人,内心秉持的唯一一个道理,便是利益至上,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无用无意义的存在,不然他混到如今这个位置,你觉得他靠的是什么?”
一个沦落到去牢里度过几年光阴的人,还有什么利益可图,就算出来了,想要东山再起,也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一个男人用几十年建起来的心血,有几个能重来一遍?
所以,说一个最为薄情寡义的人看情分做事,这实在可笑。
周澄从来没有在另一个人的口中了解过贺骁,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番说辞。
利益至上,联想起两人一起生活的这些日子以来,这个词在他身上的体现,好像很淡。
他是这样的人吗?
周澄心里只能回答,不知道。
他抿了下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说了我体会到的而已,他帮了我,这是事实,至于他现实生活里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感兴趣。”
“是不感兴趣,还是不敢感兴趣?”
周澄看着灯光下的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查得到他和你爸爸的生意往来吧?”
男人忽然淡淡徐徐地说道。
周澄压根不关心这些,他只想知道这男人旁击侧敲了这么久,究竟想要从他身上获取什么,还是说,他想通过他,在贺骁身上获取什么。
贺闵南坐直了腰身,阴沉的面孔染着一丝邪性,恶趣味般一字一顿地盯着他道,“做他的情人,好玩吗?”
周澄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颤了颤,脸上到底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来。
大概是经历了比这严重一百倍的情形,他现在对于别人知道他被包养这件事,已经看得很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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