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病情不容乐观,仅有很小的几率能醒过来,手术的费用到现在都还欠着没缴上,更别说后续的护理费用。
亲朋好友把他视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过去二十年的优渥生活没能给他接触这句话的机会,现在,个中滋味,他尝了个遍。
周澄看着天边暮色落尽前的最后一缕金线,将自己从抑郁的思绪当中剥离出来。
还不能放弃,至少还不到绝望的时候,还是有人愿意施以援手。
贺骁。
想到待会要面见的这个男人,周澄总是率先想起他那双锐利的眼。
看人的时候……眼神让人感到畏惧。
幽深的,仿佛没有情绪,又仿佛有太多的情绪,都隐匿在那一片冷淡之下,犹如寂夜里的深海,暗流翻涌,随时要把人吞噬。
印象中,这个男人是父亲事业上的合作伙伴,除了工作上的交际,私下里也有往来。
说起来以两家人这么多年的来往,周澄对这个男人应该是熟识的,只不过小时候对大人们的事情不是很上心,长大后对这位年长十多岁的长辈,总是有种莫名的畏惧感,便下意识回避了。
车来了,周澄从游离的思绪中回过神,起身上了公交车。
三十分钟后,周澄按着手机上的地图又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到达别墅门口。
他站在黑色的金属大门外,望着里面灯火通明的别墅,隐约间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家。
一样的富丽堂皇,只不过那里现在已经被拍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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