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楼对于赫连裕秋还是有几分忌惮的,而且,现在也确实不是翻脸的时候,下马威给了,剩下的也不好做的太过。
“瞧老奴这张嘴,尽会胡说八道。
老奴向殿下赔罪。”
说着,赵海楼朝着自己的脸上不轻不重的扇了两个嘴巴。
安日清没有开口,只安静的站着。
赫连裕秋走近几步,道:“人已经到了,赵管事就不必在此碍眼了。
会主说的事,我需要考虑,三日后答复他。”
赵海楼没有多言,转身离开了。
安日清坐在桌边,桌上摆着的茶水已经凉了,他仍旧为自己倒了一杯灌下,冰冷的液体从喉管一直滑进胃里,直叫人全身冰冷。
赫连裕秋在他身边落座,沉默的盯着他,问:“你见过晏安平?”
“没有,错过了。”
后来到了旧都的安日清才知道,当初两人在明镜城错过了对方,现在也难以得见。
赫连裕秋了然,可见晏安平这个小崽子还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哥哥做了什么,否则,估计这会儿已经想着怎么弄死自己而不是阻挠自己回到上京了。
太子身边失去了自己的助力,想要动摇他尚有可能,晏安平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复仇,也不知久居高位的父皇是否能摈弃自大,察觉到晏安平这个小人物的威胁。
赫连裕秋就像是个旁观者,大襄的命运、太子的处境,皇帝的心思,他统统不在乎。
赫连一族从来没有善待过他,他已经为他们做了太多,现在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赫连裕秋起身走到窗边,极目远眺,蔚蓝苍穹之下,无尽的青绿随风摇摆,清香顺着风向,丝丝缕缕的难以发现。
“安日清这个名字是我取得,我从来都知道你是谁,也知道我爱的是谁。
我的爱不需要你迷失方向,我的爱也不需要你失去记忆。
我爱的是两军对峙时的晏安平,也是陪伴身边的安日清。
可以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可以是一介白身的书生。
你就是你,我爱的只是你。”
“但我好像用错了方法,从小在宫中,我想要的东西只能用力的握紧才有可能是我的,很多时候,就算我握的再紧,也会被别人从手中抢走。”
“我不知道该怎么珍爱一个人,因为,我从来没有在他们身边学会爱。”
赫连裕秋仿佛是感叹一般,道:“我自己一路摸索着,以为已经学会了爱人的技能,结果最后弄巧成拙,让你生出了要逃离我的念头。”
赫连裕秋转过身,对上安日清闪躲的视线,他真诚道:“对不起。”
两人之间的纠缠,安日清根本没有办法给赫连裕秋定罪,他是伤害过他,可他也救过他。
他掌控欲极强,却很少违逆他的想法。
两人之间的是非对错很难评定,安日清也不想再纠结,那日之后,本就是陌生人,本不该再见面。
可偏偏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今时今日皆是笼中兽,还有什么可挣扎的?
安日清道:“我们之间,就算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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