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毕月侧过头又瞟了眼坐女人对面的男人,那男人正好抬头,毕月瞬间躲开视线,她脚步略显仓促地回了包厢。
……
“姐?怎么了?”
毕月啧了一声,她坐在铺上皱着两道秀眉抓了抓短发,像是自言自语般:“感觉怎么这么不好呢?”
毕成疑惑地看向毕月:“嗯?”
毕月忽然正色地看向毕成:“大成,咱俩从现在开始不能去餐车,就吃大饼子泡开水咸鸭蛋吧。
能不出包厢就不出去。”
毕月越是神叨叨的,毕成越是心里没底:“你这?”
“不知道。
一种直觉。”
毕月点了点头,又再次加重语气道:“总之,不能得意忘形。
像我刚才站在过道望风,不行了。”
货都卖了,姐弟俩心里的石头刚刚落地,又因为身上藏着大量美金提心吊胆上了。
毕成还好,毕月心里尤其犯膈应。
她只要一想到那三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挂着非常平和友好的笑容,可眼神像是遮上了一层膜,扒掉之后……毕月觉得那是凶光。
这天晚上,毕月很早就爬上了床。
她脑袋枕着军绿色的包,包里放着一只舍不得吃的烧鸡,烧鸡的肚子里塞着用皮筋捆成团的美金。
她的胸罩里、裤衩兜里、袜子里,也全是钱。
她瞪着大眼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着火车运行声,安慰自己属羊,安慰自己绝对绝对是想多了。
直到听到隔壁包厢里像是床撞墙的哐当哐当声,似乎好像还有“唔唔”
的压抑声,似乎是……
毕月拍了拍发热的脸,此刻真心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小声碎碎念道:“我咋这么污……”
她根据撞墙频率,怎么听隔壁,怎么都像男女交配正在那个干什么的声,她怀疑自己确实是污到了不可救药。
毕月再次拍了拍发热的脸。
心里嘀咕着,她真的真的好像听到了男人舒爽的声音呢,好像叫的很大声,可这根本不可能啊?
“姐?”
“啊,大成,你、你快睡,我去趟卫生间!”
毕月落荒而逃,但她在路过旁边包厢时顿了顿脚步,提醒自己“好奇害死猫”
。
然而当她蹲在卫生间里,眯眼正寻思事儿时,忽然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镂空的纸篓里装着满满的,可毕月却发现纸篓底部有相机的黑色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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