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装满花生米的碗碟推到她面前,动作格外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般:“原来我们找了这么久的人是他。”
慕秋抿了抿唇,伸手抓了一把:“我也没想到。
当初在刑狱司,你为什么不说你救了奚飞白?”
卫如流继续剥着花生:“小事一桩。”
彼时他行事随心所欲,救下奚飞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不曾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又没必要在她面前卖好,自然只说正事。
他把新剥好的花生又放进碗碟里。
慕秋支着下颚,看着花生米慢慢落满她面前的碗碟里,而他一颗都没吃过。
卫如流将花生壳全部扫进纸篓里:“觉得我救人这个行为很稀罕?”
“是啊。”
“那你认为我算好人?”
慕秋好笑道:“你救过人,可死在你刀下的人更多。
若这都算好人,那有很多只是偷鸡摸狗的犯人可就太冤了。”
话题扯远了,慕秋连忙收回心神,继续往下说。
得知慕大老爷在凤鸣山没抓到前任扬州知府,卫如流冷笑:“扬州城就这么大,我不信他能一直躲着。”
随后,慕秋说了那两个词:当铺,生辰。
卫如流皱了皱眉头。
当铺这个词倒是好理解。
生辰应该指代的是当铺里的某个柜子。
慕大老爷很可能在那个柜子里留了东西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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