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深圳,可讲的地方很多。
这城市给我的印象首先是大。
从进入市区到我们要去的龙华街道,汽车不停地行驶了近两个小时。
汽车是长筒似的中巴,实际载客量超出规定载客量大概两倍不止,又闷又热,不能不令人产生一种英雄气短的感觉。
出发之前,陈宫联系了他的一个堂哥,陈宫堂哥已在深圳打拼多年,我们初来乍到,自然要去拜访他。
陈堂哥见到我俩时,分别给了一个深情的拥抱,并大方拿出了一周的时间陪我们四处游玩。
其次是雨。
降雨量是我们县城的几倍不止。
因此很多时间,我们下班,只能呆在男工宿舍,足不出户,蒙头大睡。
睡不着了,拉上人,打纸牌,砸金花。
纸牌打得无聊了,就看大部头的仙侠小说,或者不厌其烦地抄着手机打游戏。
最后是人。
街头巷尾,来来往往,人头攒动,黑压压,乱哄哄。
当地人寥若晨星,放眼望去,几乎都是外地人。
为什么这么说,口音太杂啊。
说到口音,我可以跟你聊上三天三夜。
我出生在安徽北部,众所周知,安徽境内横亘了一条长江,长江像把大刀,将整个省一分为二,长江以北是北方,以南则是南方。
也就是说,我是北方人。
我说我是北方人的意思是为了引出北方口音,北方口音和南方口音自然大为不同。
当然,这只是笼统地概括。
比如说北方人说话比较“硬”
,南方人说话比方“软”
;北方人大大咧咧,南方人细声细气。
不过也不能以偏盖全。
我生长的那座小城与河南省比邻,因此我染上了河南口音。
大家都觉得河南话很土,说它土得掉渣,其实河南话在宋朝的时候就是普通话。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歧视,我曾苦练普通话,在很多场合,或是跟南方的朋友私下聊天,我绝不承认自己讲的是“河普”
,我是个虚伪的人。
陈宫堂哥是这样的,他在我们公司混了一个部门主管,官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关于这个部门主管,堂哥向我们诉苦,不好弄。
不好弄的意思是不好当。
并且事先他为这个职位的获得苦熬了三年。
即使现在梦想成真,他也不得其乐。
我们能看到的,他每天都很忙。
有时候十点下班,有时候是十二点,甚至更晚。
大家不妨算算,一天二十四小时,他的工作时间要占去十四五个小时。
因此可以断定,陈宫堂哥并不喜欢这份工作,一切都是生活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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