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苍矿井……户部知道么?”
“理应不知,”
梁徽答得谨慎,“也不一定。”
佟相屹立三朝不倒,眼线遍布天下,想要瞒梁徽还是做得到的。
远处传来声响,是夜里巡宫的侍卫,首领对着两道模糊的人影呵斥:“什么人?宫禁已过还在宫里晃荡!”
祝知宜被吓一跳,梁徽下意识上前半步挡在他前头,淡声道:“是朕。”
“皇、皇上?君后?”
首领吓一跳,似是不敢置信两位深更半夜不带随仆秉烛夜游,主子的情趣他不懂,“皇上怨罪,臣——”
梁徽挥挥手:“无碍,下去吧。”
列队还未走远,梁徽只得奏近祝知宜耳旁道:“便是朕手上这些消息,也未经验实。”
温热的气息呵在耳畔,祝知宜耳尖痒得动了动。
他点点头,所以他说梁徽根本就不是去春猎的,是去打探传闻中的矿址,也是去试探各路人马的底。
这是一场赛跑的较量,与对手的赛跑,与时间的赛跑。
梁徽忽然停下来,望着他:“个中真假,便要清规陪朕一同去探寻了。”
祝知宜对上他的视线,不知梁徽几分真几分假,只听他道:“清规不是问朕在这世上还有没有稍微信得过的人么?”
祝知宜忽而觉得手中暖炉有些烫。
梁徽却没再往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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