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费盛也下了楼,他本来没注意,但见乔天涯迟迟没移开,便也打量了那汉子。
忽然一晃步,坐到了那汉子的后边,跟乔天涯一前一后把人堵死了。
“聊什么呢,”
费盛从小二端来的盘子里捡了个馒头,咬了一大口,看着他们,“这么投缘?”
“聊儿子,”
乔天涯拨过筷子,热情地说,“两位吃了吗?没来得及是吧,那来啊,一起吃了。
小二!
再拿两双筷子过来。”
孔岭也觉察不对了,他想坐下跟人周旋,那茶碗却突然打翻,泼了那汉子一身。
汉子连忙起身,一边用袖子仓促地擦拭,一边对跟前的费盛说:“对不住对不住!”
汉子说着顺势挤开费盛,朝小二走了两步,央求地说:“小兄弟,借个巾帕擦一擦。”
费盛已经站起来了,他与乔天涯对视一眼,那些落座的兄弟全部敏锐地握住了刀。
费盛从后边猛然跨出,又狠又快地撞了那汉子的右后肩,拖起汉子的衣裳,说:“你故意的吧?”
这汉子竟然被费盛这一下撞了出去,“哐当”
地碰上了对面的桌椅,险些没站住。
他鬓边全是汗,急得两手不知道放在哪儿,对着费盛连连行礼,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说:“对不住、对不住……”
这人不会武功啊。
费盛又瞟乔天涯一眼,再次搡了把汉子,嚷道:“真他妈的晦气。”
这汉子整个身体都跌向后方,轰然撞斜了桌椅,后脑勺狼狈地磕在桌角。
孔岭哎呀一声,急道:“怎么还动上手了?这都流血了!”
乔天涯才作势阻拦,对费盛说:“算了算了,都是路上跑的,何必为难人家呢?”
费盛骂骂咧咧,一副大爷样,被乔天涯劝回去,还瞪了那汉子几眼。
他们这边吃起来了,费盛又起来,说:“我气得都忘了,还要给师父送饭呢!”
孔岭已经搀扶着汉子到了门口,汉子摸了后脑勺一手血,他回头,畏惧似的看了乔天涯他们几眼,又赶紧缩回脑袋,胆小怕事的样子,解了马,就跟孔岭走进了夜色。
费盛这才卸了伪装,问:“你盘问他们干什么?咱们也是被通缉的,临到茨州门口,少惹些事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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