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地说。
裴嘉言四处看了一圈,揉着自己的头。
他没醉得太过分,沾水就醒,这时从隔着墙也传来的电子音乐分辨自己还在酒吧:“……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还打算喝多少?”
裴嘉言是喝完酒会兴奋的类型,我们两个当情调喝的时候他从没醉过,这次能直接睡过去,失身酒功不可没。
但我没喝过四洛克,声名在外,听说果味重入口不辣所以很容易被一杯一杯地灌。
裴嘉言的酒量和我一样随老妈,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他迷迷瞪瞪地搓了搓脸,接着又伸到水龙头底下去冲。
要是在夏天,我才不理他,现在天气冷万一真感冒还得我照顾。
我抓着他的衣领扯回来:“干什么呢?”
“醒、醒酒。”
裴嘉言说着,又揉着眼睛,“他们老灌……我喝多了。”
原来还知道啊,我看哪天舌头长水泡都是被裴嘉言气上火的:“灌酒不知道找个借口走吗?不知道给我发消息让我来接?还他妈要别人打电话,你没长嘴啊!”
裴嘉言说不出抱歉,他低着头想抱我。
我躲开他:“滚。”
裴嘉言立刻表情很委屈。
身后传来欲盖弥彰的冲水马桶声,门打开了,有两个男的从最里面隔间走出来。
后面那个脚有点软,走了两步去拽前面人的袖子,这种状态就差没把刚才干炮的过程写在脸上了。
他们也没料到外面有人看了个正着,一时有点心虚地加快了脚步,我目送他们离开,一把拽住了裴嘉言。
裴嘉言惊恐地抓着洗手台:“哥、哥哥……别,不在这儿,不在酒吧!”
他上次的心理阴影还在,语气都是哀求。
我顿了顿,没来由地想起裴嘉言和那条牛仔裤,他舔我时眼角往上飞,红晕从眼尾扩散。
但他可能真的不想再被按在厕所干一次了,我松开手指向那扇门:“自己去和你同学解释清楚,跟我走。”
裴嘉言站在酒吧门口等我打车,他抱住自己的羽绒服:“去哪儿?”
这边回家要一个小时,我忍不了到家,按着他的头塞进后座然后给师傅说了顾悠悠工作室的地址。
我有一楼的钥匙可以开那个挺小的杂物间,当时把备用钥匙给我保管是因为顾悠悠他老落东西,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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