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减光,池羽的右脸暗了下去。
从没有蜂巢罩,到15度蜂巢,又换到30度,光线聚焦在了更小的范围内。
光线调整之后,他左侧脸的线条冷厉,一边脸是阴影,而他看向有光的地方,整个画面构成变得深邃而神秘,富有力量。
把一个根本不可能被关住的人封印在冰层里。
完美与残缺。
凝视与被凝视。
真实与虚构。
瞬间与永恒。
充满矛盾的一张照片,不是时装秀,而是艺术品。
黎向晚想到昨晚梁牧也对她说的,拍好池羽很简单,只需做减法。
所以,他减去冗余的服饰和首饰,减去遮盖,甚至减去灯光。
黎向晚没问他他是怎么知道的,只称赞道:“很好。”
梁牧也点点头,也对池羽说:“不错,休息一下。”
黎向晚站起来,一时间没人注意他俩这边。
池羽对着他的后背,仍遵从他之前的指令,开口说:“其实,滑完那条线之后,我的感觉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嗯?”
梁牧也之前只是引导他放松,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拍摄上,对他说的内容没太注意。
可池羽当了真,还真跟他分享起人生来。
他一时间也没跟上他的思路。
“我说在韦尔比耶……”
冷光源照得池羽有点不舒服,梁牧也低头把电箱关掉,池羽的脸陷入一片黑暗。
他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昨天做采访的时候,我就在想,赢了那场比赛之后,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梁牧也就在黑暗中,跟他对视了几秒。
他肯定是听见了。
可池羽不太清楚他是否听懂了。
下一秒钟,灯箱又打开,他的情绪曝露于冷光源之下,无处可藏。
“再照一组吧。
你状态不错。
我们内页还要用。”
池羽似是抛下颜面,又主动问:“你在格凸……怎么样?去年夏天,就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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