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订好了位。
中午一行人就在上回的食肆吃了饭,还带了些特色的风干牛肉。
上了马车回家的时候,大约是被马车摇晃的,又大约是因为吃得饱。
她很快就困倦了。
小凤和过儿也是一样。
迷迷糊糊之际,她无意间看到车厢内不知何时挂了一个香包。
绝对中土的式样和刺绣,确切的说是长安风格,有一丝极淡的幽香从香包中散发出来。
若非意识模糊,她的嗅觉可能还不这么清晰。
可是,她从来不爱挂香包,特别还是在车厢这种空气流通不畅的地方。
本能中,她感觉到了阴谋和危险,拼尽了力气才抓到那个香包,却终究抵不过睡意,整个人都栽倒在对面小凤和过儿的身上。
只下意识的,把香包紧紧抓在手心里。
再度睡开眼睛时。
发现是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她没有贸然起身。
因为感觉全身上下都沉沉的。
血管里流动的也不是温热的血液,而是沉重是的铅水。
重新闭上眼睛,再睁开。
看到半球形穹顶……是帐篷。
她现在睡在一个帐篷中,一个不是很华丽。
但也很不错的帐篷中。
情况不对。
如果她没有记错,在她丧失意识前,是在马车里的。
而大都护府内,根本不会有帐篷。
从周围的环境和自身的状况看,她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是被人掳走了,并且时间不短,因为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嘴唇疼痛,大概是干裂出血了。
“春六,你不会想到会有今天吧?”
旁边,有个女声响起。
就算她没有大的动作,也被人发现苏醒了。
而她也不必回头,就听出说话者是谁:杜含玉。
“我的丫头和侍卫呢?”
略沉了沉气,春荼蘼平静的问。
她与杜含玉是死仇,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必是杜含玉精心设计的结果,多说无异,不如问点实际的。
一来,无关紧要的问题,容易令对方放松警惕。
二来只要说得上话,就能露出蛛丝马迹。
三来,杜含玉这算是挑拨离间依律,杜含玉是不能离开监管地,也就是龟兹城的。
她不仅离开了,而且还实施绑架,这会置妹妹杜含烟和哥哥杜东辰于何地,她不会不清楚。
相当于,她背叛了国家和家庭,再也回不到大唐和杜家。
无国无家的女人结局会如何,她也不会想不到。
但她仍然这么做了,可见她的恨意和妒忌已经令她丧失所有的理智。
不过一个罪臣之女,还在官府的看管之中,却能和巴戈图尔的手下联系上,凭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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