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谢崇已经站在了女人身畔,从背后环住了纤细的腰肢,滚烫的唇瓣落在发际边上,幽幽兰香缓缓逸散,比方才的酒液都要醉人。
平日在自家府上,夫妻两个亲密些也没什么,但香铺占地狭小,人来人往的,保不齐就会被父母哥哥瞧见,到时候她的脸往哪搁?想到此,周清忍不住挣动起来,便听到他继续道:“前天罗豫来香铺找你了?”
“我没让他进来,齐王已被流放,他的报应想必也不远了。”
思及前世发生过的种种,周清眼神变得阴郁,她当初为了保全自身,也是为了保全铮儿,与罗豫和离,但心底的恨意却未曾消弭,毕竟这等无视人伦法度的畜生,就算是死千百次都不足惜。
夫妻俩一同往厢房的方向走,将铮儿接出来,谢崇把儿子抱在怀里,小娃不老实地来回扭动着身子,脸蛋涨的通红,小手捏成拳头,一下下砸着男人宽阔的胸膛,显然是不乐意跟他爹相处。
周清面露犹豫,“要不我抱吧?”
谢崇摇了摇头,眸中涌起丝丝柔和,道,“这孩子又壮实不少,分量可不算轻,清儿别累着了,你先上马车吧。”
说完,他刻意落后几步,等到女人钻进马车,这才板着脸,压低声音道,“你要是再闹,就留在香铺里,别回家了。”
也不知道铮儿是否听懂了父亲的威胁,水润双眸瞪得滚圆,不满地哼唧几声,却不敢再挣扎了。
见状,谢崇无比得意,大掌拍了拍小娃的脑门儿,换来一记不满地瞪视。
周清倒是没发觉这对父子的机锋,她回府后,便进了香房,将之前在蜀地寻到的香料分门别类整理妥当,免得生了虫,糟践了好物。
三月后。
罗豫到底也是刑部侍郎,薪俸虽不算高,但养活母亲妹妹却并非什么难事,也能给罗新月请来最好的大夫调理身子。
世间女子大多爱美,罗新月也不例外,先前她就是凭着精致秀丽的皮囊,与吴永业勾搭成奸的,只可惜她运气不好,虽然母凭子贵,借着小宝进了侯府,却遇上了将门出身的华氏,那母老虎手段极为狠毒,竟在汤水中下了药,让她身体日渐丰硕,饭量也增大不少,比三个成年男子吃的都多。
大夫开的药虽能排出体内的毒素,却无法减少她的饭量,因此在调养的过程中,罗新月委实吃了不少苦,好在她为了荣华富贵,也能狠得下心,每顿只吃一碗清粥、一盘青菜,就算腹中饿的火烧火燎,也绝不多吃半口。
皇天不负有心人,到了现在,她的身段儿终于恢复如常,仔细捯饬一番,虽比不得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生嫩,但胜在容貌娇艳,周身还透着几分妩媚,打眼一看,也算得上秀丽佳人。
刚进到长夏侯府时,罗新月还没有产下小宝,也未曾遭到吴永业的厌弃,日日跟在他身边,经常陪他出去应酬,见过不少高门公子。
其中有一位名为胡定成,是威远侯府的世子爷,那天也不知是喝多了酒水,抑或是看花了眼,竟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还在她耳后颈间亲了数下。
好在这档子事并未被吴永业发觉,否则她一个无名无份的姨娘,肯定会被华氏磋磨至死。
与吴家相比,威远侯府的权势更大,毕竟出了位郡王妃,若她真能跟了世子爷,就算只是个妾,日子肯定也比现在强。
想起大哥冰冷刺骨的目光,罗新月不由打了个寒颤,面上血色霎时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她又重新抹了点胭脂,这才显得气色好些。
年轻貌美的女人坐在妆台前,将歪了的簪花扶正,又走到窗棂边上,瞥见斜侧方紧闭的房门,确定罗母正在午睡,这才松了口气。
她蹑手蹑脚地往外走,不敢发出分毫的动静,等离开家后,这才飞快地跑远了。
先前罗新月已经打听好了,知道胡定成每隔三日都会去茶楼品茶,她虽不懂茶道,但这些细枝末节并不重要,毕竟胡定成早就对她动了心思,若能春风一度,她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走到茶楼边上,罗新月站在不远处的杨树后,偷偷觑了一眼,发现威远侯府的马车停在路旁,世子爷肯定在楼里。
拍了拍激荡不安的心口,她将薄纱戴在脸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入其中,上了二楼后,雅间儿的门并未关上,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木椅上的俊朗男子。
原本罗新月也想要徐徐图之,而不是主动委身,但大哥心狠极了,那日竟跟母亲商量,说要给她寻门亲事,无论那人是否富贵、容貌是否俊朗,都不重要,只要足够老实本分即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