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棠抬头,忽然发现好久没见到越竹筠了。
虽然前世是越竹筠将她召入宫中,而后在宫中饮下了毒酒,可在她记忆里停留的那个越竹筠却不是皇宫里那个锦衣华服的女人。
越棠始终忘不了燕霁之拉着有些出神的越棠到了六王爷府门前,他不能言语,只是将请柬掏出来递给管家。
管家打开请柬,又多看了燕霁之一眼,吩咐仆从和侍女将两位分别引到宴席上去。
“不用了。”
越棠回过神来,到底没忘记燕霁之叮嘱过她的事情,朝管家扯出一个客套的笑容,“世子不方便,我同他一起。”
“可……”
管家瞅了瞅燕霁之身后都沉墨,这不是有书童嘛。
襄阳侯世子再怎么拮据,何至于让世子妃陪席。
燕霁之适时地把越棠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唇角抿起,沉默而倔强。
“倒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两位的到来本就是模棱两可,想来安排在角落里也没什么人会注意到,于是干脆利落地打了个手势,“请吧。”
从前门到花厅的一路上,举目皆是人影,小道边,花丛后,长廊内,大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
一个才出生的孩子造就了这般盛况,倒不知是福是祸。
忽然,越棠眼角余光扫到了什么,脚步不由顿了顿。
燕霁之随时留意着越棠的动作,于是停下步子,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不远处的长廊里,一名头戴汗巾看起来有些虚弱的女子正拉着六王爷长子的袖口,苦苦哀求着什么,几次想要跪下,都又被男人强硬地拉了起来。
涉及六王爷府中私密,越棠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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