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非却突然长臂一伸,把她搂到身边,脸上已经换了一副笑模样,说:“急什么?人家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咱们怎么着也应该尽尽地主之谊。
这样,今天晚上我定个好馆子,和王兄好好喝一杯。”
一副主人的姿态。
王丰林没有他这好涵养,也没有他这高段位,脸色难看极了,阴沉沉的,仿佛能拧出水来。
田孜看不过去,习惯性地替他挡:“他喝酒过敏的,丰林,我来帮你叫一辆车。”
她想去送送他,周子非却不放人,一双大手像铁铸的一样箍着她的腰,仿佛下一秒她就会飞了。
他这样敌意满满,王丰林怎么会感觉不到,他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走了老远了,周子非还不肯放手,田孜扶额:“你今天抽什么风?”
本来她和王丰林之间可以画下一个圆满的句号,自此之后天高地远,各自好各自坏。
这下好了,看他那样子一准儿是误会记下仇了。
周子非皱着眉头,一脸不快:“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他来干什么?你现在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不亏是做律师的,一句接一句,咄咄逼人。
田孜愣了愣,心中百念翻滚,突然一笑,略带点讽刺地说:“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周子非冷不防被她一呛,口拙木讷,一时竟说不上话来。
田孜头也不回地走了,也该他周子非百爪挠心一下了。
下午上班时,田孜的手机忙坏了,电话短信轮番轰炸,先是王丰林,问:你是不是因为他才非要和我离婚的?田孜盯着短信瞅了半天,气得吹胡子瞪眼,之前对他产生的那点儿温情和伤感立刻烟消云散。
他的以吻封缄周子非带田孜去了之前去过的野海湾,初冬黄昏中的大海安静而温柔,黯淡的天光在水面上闪着粼粼银光,他们顺着海岸线默默往前走,谁都不说话。
一阵海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田孜忍不住缩了一下,周子非立刻把外套脱下来往她身上披。
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烟草味,田孜的喉咙一下子被堵住了,任他各种忙乎,像裹孩子一样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周子非忙完了才看到她盯着自己,眼神呆呆的,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顶,说:“这下不冷了吧?!”
那亲呢的神态,宠溺的语气,情不自禁的微笑,是装不出来的,明明对她是有情的。
可为什么送她的生日礼物不是香水,不是香奈儿5号?这几日田孜不能想这个,一想起心就直直地往下坠。
他爽约时买的香水到底送给谁了?他这样犹犹豫豫反反复复到底在权衡什么?他那些柔情蜜意到底是发自肺腑还是一种高段位的敷衍?那晚她一回去就兴致勃勃地拆礼物的包装,没想到里面是施华洛世奇的一款手镯,名曰“跳动的心”
,虽然挺别致,也很甜蜜,但不是香奈儿5号。
她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之前灯前月下的暧昧旖旎甜蜜仿佛化作一双双讥笑的眼睛,在半空围着她盘旋,嘲笑她的愚蠢,她的自以为是和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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