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风的眼睛被自己揉的发红，大概是觉得能看一眼是一眼，一直紧紧的盯着路言乐，“你还记得你刚出道那年，我和阮迟给你过生日吗？”
“当然记得，你还给我灌了不少酒呢，我第二天起床都觉得头疼。”
路言乐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起这个，不过还是很快的想起了其中的细节，“我记得是阮迟给我开的房间，你也喝醉了。”
“对，当时为了灌你的酒我也喝了不少，你平时也不怎么喝酒，老实讲我根本没有想到你酒量那么好。”
季成风深深吸了口气，跟哭似的笑了一下，“我自己本来是不打算喝醉的，因为我本来打算跟你告白，如果不成功……”
他眼睛也不眨的盯着季成风，轻声引导他继续讲下去，“不成功就怎么样？”
季成风没有说，只是道：“叶淮恩拍的那张铺满玫瑰的床，是我当天预先订好的房间里的床。”
“所以，那间房间本来是要邀请我进去的吗？”
路言乐眉头轻轻一皱，“成风，我不觉得你会害怕叶淮恩告诉我这个。”
“我确实不怕他告诉你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多少肯定有点儿感觉。”
季成风把目光移到床角，“我害怕的是他告诉你当时床头上放着的那杯水里，放了其他东西。”
“……”
路言乐短促的笑了一声，然后沉默了起来。
季成风不敢抬头看他，他只知道自己解脱了，秘密说出口了，心头上的重压消失了，叶淮恩也再没有办法威胁自己了。
他起身要走，路言乐终于开了口，“你就被叶淮恩用这个秘密威胁了这么多年？你挺惨的，但是成风，我觉得你是自作自受。”
“我也觉得。”
季成风低低的回答了一句，出门后帮他把房间门关上了。
路言乐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他没有觉得很生气，但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原谅他的所作所为，毕竟他当初是真的想做一些事情，只是未遂而已。
他在房间里坐了半分钟才下楼，到楼梯口的时候季成风正在给路方诚和郑蔻告别，他只匆匆用眼角扫了他一眼就离开了，他不敢和自己对上目光，路言乐心里清楚。
“怎么才下来？”
郑蔻过去揽住儿子的肩膀，“刚才律师已经来电话了，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今天晚上可能就会见新闻了。”
这原本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但是路言乐现在却笑不起来了，他把事情交给父母就上了楼，正巧这时候周逍来了电话。
“哥。”
他轻声叫了一声，“万一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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