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时候我会短暂地感受到属于母亲的关心,可她做戏或者真心已经分不清了。
她给我削了个苹果,然后出了病房。
我以为她要走了,咬着那块苹果踱步去门口,结果她只是在走廊上接电话。
沮丧jpg裴嘉言不明就里还在问:“哥,你凑在门口看什么呢?”
当天晚上老妈没有来守夜,裴叔叔当然也不来。
公立医院病床紧张,他们一早就想让裴嘉言转去私立的高贵病房,但裴嘉言说没多久就出去了,不肯。
我听医生说他最少也得住满半个月,眼下我活蹦乱跳,但裴嘉言还起不来床。
护士最后查了一次房,她们都喜欢我和裴嘉言,把我们深厚的兄弟情义当传奇八卦遍了每个科室。
还好不知道前因后果,否则就不止是八卦而变成猎奇了,我这么想着,在护士走后摸到门口反锁了。
“锁门干什么啊?”
裴嘉言说,他在看电视。
我没管电视,坐在裴嘉言床边仔细地凝视他五官:他也像老妈,可眼睛偏圆带着天生的无辜感,不愧我第一眼看他就觉得像小狗。
裴嘉言被我看得不自在,试探着要抓我的手。
我任由他抓过去时顺着惯性一倾身,准确无误地吻住了裴嘉言。
因为老妈白天寸步不离加上护士不定时的查房,哪怕我和裴嘉言中间只隔了一米远,我们也不能亲近。
我看着他每天脱离危险,从只能喝水到可以吃点简单的稀饭米糊,脸色健康,日渐软绵绵,但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真的抓心挠肝。
这下将近出院,以后不知道多久才能见面——而且再见面裴嘉言说不定就记恨我了——总要有个机会让我回回本。
裴嘉言没想到我会这时吻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紧紧抱住我。
经年渴水,一朝逢霖,稍微触碰后裴嘉言就张开嘴唇,手臂缠住我。
那只树袋熊回来了,但我不能太着急,撑着他隔开两个人的距离再用力去接吻去含他的舌头交换唾液,我这姿势一定很滑稽,裴嘉言闭上眼时有凉悠悠的水渍落到捧着他脸的我的手上。
我摸索到病床边的开关,熄了灯。
他还没恢复,不能做,可我已经忍不住了。
单脚跪在床边只用另一条腿支撑全身,我吻着裴嘉言,他一点也不怕被我吃掉,顺从地抬着腰想离我更近。
单薄被子堆到一旁,裴嘉言穿病号服的样子显得脆弱,但他眼神很亮,是黑夜里最灿烂的星子。
“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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