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没听见。
裴嘉言笑了笑,也顺水推舟地揭过不提:“……窝瓜,你起的名字好土啊陈屿。”
我这次没破罐破摔说“我就土死”
,如果可以我往后都会很避免在裴嘉言面前说那个字。
他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也了解抽屉里的那些小药片用来暂时安抚脑子里的不定时炸弹,裴嘉言不会直接说他有多害怕,所以我不想再让他担心了。
“现在换也来不及了啊……窝瓜!”
我喊了声,它稍息立正吐舌头。
裴嘉言笑出了声,一歪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连呼吸都变轻三分。
事实上,可能裴嘉言永远不知道我的确会叫窝瓜“嘉嘉”
,很偶尔,很少的几次,大都是我陷入难以自拔的低落时,才会这么做。
出租屋的隔音很差,隔壁的女生也许是做主播的,经常能听见她随着土嗨歌曲跳舞,有时是学猫叫,有时是野狼dis,还有叫不上名的网络流行曲,大街小巷都会哼两句的那种。
另一边的夫妻喜欢半夜看喜剧电影,笑声几乎掀开天花板。
有时两边“如果让你重新来过”
reix“羞羞的铁拳”
,我就会濒临疯溃。
狂躁之后紧接着就会陷入因为巨大落差而导致的抑郁,我抱着狗,吃完药,在虚假的平静中体会不着天、不落地的空虚。
每到这种时刻,窝瓜自己玩一会儿睡着了。
难以入睡的我捏捏它的粉红色肉垫,想到的是裴嘉言的嘴唇、裴嘉言的乳头阴茎以及他热烈的吻。
“嘉嘉。”
我这么喊,分不清在叫谁。
窝瓜当然不会理我,但这个名字却自始至终让我获得生机。
“嘉嘉。”
这时我念生命的咒语,“嘉嘉,嘉嘉……”
裴嘉言靠在我肩膀,听见后鼻尖蹭了我的下巴:“嗯?”
只有他会应声,我不继续喊,挠他的耳朵把裴嘉言弄烦了。
他咬了口我的脖子,痛的声音刚走到喉咙,被他紧随而至的温热舌尖抵住。
裴嘉言的嘴唇比以前冷,两边尖尖的犬牙叼着那一小块然后吮吸舔弄有点痒。
等他放开我时,我伸手摸了下,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不出意料地看见了形状如狗啃的鲜艳吻痕,却完全没想过如果明天要拍照怎么办。
“我要喝奶茶。”
裴嘉言说,“去给我买奶茶啊,陈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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