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描述老妈,最后说,“他家里不同意,回去我肯定被他爸抓去沉海。”
米兰笑出声:“这样啊,那你好好生活。”
我说行,没有别的话。
结束和米兰的视频顾悠悠走过来,端着两杯咖啡奚落我:“平安夜哎,都不去和小男朋友约会吗?”
“他同学聚会。”
我谢过了他的咖啡,“偷听还这么理直气壮,你闲的?”
顾悠悠坐在我旁边划手机屏幕:“你说那么大声就别怪我听见了呗,我一会儿可不等你,今晚约了个x大的学生,看能不能搞上手。”
我对他的私生活也没兴趣:“哦。”
但顾悠悠一直对我以前的事很好奇,这天听了和米兰的对话不失时机地问:“你为什么不回去?不是说父母都不管你吗,那回去和在申城也没差吧。”
我摆手:“可能还是心理阴影吧。”
海风和冬天的雨困住我那么多年,于是离开时带走了那儿唯一的太阳。
顾悠悠锁了工作室的门,我也被迫离开。
咖啡还没喝完,我在思考找个快餐店随便吃点,这一片的交通很方便,去哪儿都半个小时以内,如果回到大学路的家里一会儿再出来接裴嘉言会耽误太久。
九点半,街上到处都是穿红白绿色系过洋节的小青年和学生。
我还没吃上晚饭先接到了裴嘉言打来的电话,本来准备好的开场白在听见对面的女声时全部噎住,她问我:“哥,你过来接嘉嘉吧?”
是那天的马尾姑娘,她声音挺有辨识度的,带一点儿哑。
她说了个地址,然后也不提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神秘地让我赶紧去。
裴嘉言多半没事,但姑娘的声音总透着十足的兴奋,恐怕已经玩嗨了。
我在地铁商业街随便啃了个面包,朝那边走。
地址是个很好找的大型酒吧,申城的这种著名酒吧街带着点城市名片和必逛景点的意思,没以前工作的地方那么乱。
他们玩的那家自己占了半条街,还没到营业最高潮,到处已经挤满了把圣诞节过成狂欢夜的人了,女孩子不怕冷地露着大腿和路过的帅哥调情,但作为资深工作人员我一眼就能识破哪些才是真婊子,然后绕路。
一楼是蹦迪场,裴嘉言他们在二楼卡座,震天响的音乐让我皱起眉。
我完全忘记了以前整夜泡在音响边的滋味,这下捂着右耳步履维艰。
马尾姑娘在五光十色里看见我,站起来招手,旁边的一群学生也开始鼓掌。
我看见角落趴桌边的裴嘉言,懂了为什么要叫我。
他喝多了。
30他们那一桌大概有十来个人,我只见过马尾姑娘和她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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