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
人族和神族能做的事本来就不一样,你擅长的情报搜集我也不会。
兄弟之间互相扶持理所应当,没什么好对不住的,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生气了噢——届时你不提着上好的青梅酒来谢罪我才不理你。”
白延心头微热,一巴掌把肩上的手拍了下去,没好气道:
“知道了——败家师兄,酒鬼师兄。”
柳徵云顺手给了白延一个爆栗,白延一下子就痛得跳脚,大声嚷道: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敲人真的没轻没重诶!”
“哦——是吗?”
柳徵云被他这么一说,突然就想起了江南邂逅的那位奇怪的美人,额头红红的,一副想发作又不知为何硬生生忍住了的神情。
他莫名地想,这才是教养,也许真是哪座山里遗留下来的上古神仙呢?那群老不死的能不能学学人家,一言不合就动手,哪有一点上神的样子。
白延看着他这也能陷入沉思,略有些无语。
若让他知道了他柳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定会大骂他脸皮比城墙倒拐还厚。
非但不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反省,还能对别人的忍耐感到欣慰。
当然,若是要让当事人江潭月知道,他一定会立刻抛弃所谓的自制,让柳徵云知道什么叫做脑袋开花节节高。
***
此时江潭月正坐在落神山北坡的一树梨花下。
梨花开得满山雪,江潭月静坐其下,背靠着树干。
风时不时缓缓吹过,白色的花瓣便簌簌而下,铺了满地。
若有人来,大抵一时还无法发现江潭月的踪影。
可惜这里没有人来。
这里只有寂寞的草木,空旷的静谧,冰冷的四季,和一眼望不到头的孤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