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事情发生后,他便怀疑与宋碧瑶有关,或者至少,她是脱不了干系的。
之所以一直隐忍未发,除了宋碧瑶自己方才说的那个听起来确实充分的理由之外,或许潜意识里,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他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
他的理想,便是女人们和睦,儿子们友恭。
所以他告诉自己,必定是自己错想了。
事情应该和宋碧瑶无干。
但是现在,同样的事情却再一次发生了。
这一次,他无法再自欺下去,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一次次碰触他的底线。
所以他严厉地质问了她。
而她的反应,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又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
就在他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幼子安乐王的出现,一下让他的心理天平又发生了倾斜。
毕竟是他所爱的儿子的母亲啊。
他望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微微出神。
是自己太多疑了?这一场太庙刺杀,或许,就像他们说的,只是元康余孽的暗中所为?女人凭了天生的敏感,捕捉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微妙心理变化。
她擦了泪,慢慢朝他走了过来,跪到了他脚下,柔顺地将脸贴在他的腿侧,低声道:&ldo;万岁,瑶儿自跟了你,便一心一意。
从来没奢求过不当求的东西。
你要信我。
&rdo;赵琚似乎没听见。
只盯着她,慢慢地道:&ldo;皇后那里的晨昏定省,在你产前,必不可少。
往后你若不方便走路,叫宫人抬便是。
&rdo;宋碧瑶垂下了头,恭敬地应了声是。
~~徐若麟终于睁开了眼。
看见自己躺在一间四方室中。
应是夜晚。
屋角的四个青铜烛台之上,牛油蜡烛将屋里照得如同白昼。
他刚醒,便觉到微微的头痛,闭了下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辨了出来,这是中军都督衙门里供自己歇息的那间卧房。
静静躺了片刻,等意识完全清晰后,脑海里自然便掠过先前发生的一幕,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翻身下地。
刚走两步路,又觉一阵晕眩袭来,身子一晃,人便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声响惊动屋外的人,门被推开,邹从龙和一个侍女飞快进来。
他认了出来,这侍女正是果儿的丫头绿苔。
徐若麟苦笑了下,自己试着从地上起身。
邹从龙已经一个箭步过去一把扶住他,惊喜地叫道:&ldo;大人,你终于醒了!
这可太好了!
快,快去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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