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一个六岁大的小姑娘对着十岁的男孩说这样老成的话,可能有些滑稽,为了缓和这怪异的气氛,我连忙抓了他手里的玉珠:“这个我会帮你转交给我父亲的啦~”
李少陵认真的看着我,好一会没说话,马车渐停,才小声的说:“是给你的。”
边别扭的扭头看窗外去了。
我一笑,将其收好,带着调戏般的戳了他的脑袋:“那等下我就不送你进去了,不过我会经常去看你的,不要太想我哦~”
少年被我打趣的耳根通红,说不出话来,好在马车到地,严府接应的下人在侧门等候,他慌乱的跳下马车,我在他身后笑出声来。
打道回府后,我自拟书信与父亲说明情况,路遥马力,去往京城的书信至少要五日,再次等来父亲的书信已将近半月。
李少陵入严府后不过三日,我便耐不住去姨母处做客了,得知他被姨母安排与严小少爷伴读,每日同吃同住,有专门的教习师傅督促功课,还可以阅览严府豪华的藏书阁,我便放下心来。
姨母打趣的问:“要不要我把他叫来,你们说说话?看你对这位李公子很是上心,难道我们春儿......”
“姨母你别瞎说,我是看他可怜,我今天可是专门来看姨母的呢~”
“哈哈哈,是啊,春儿还这么小,要陪姨母到二十岁再嫁人~”
半月后,不用父亲的回信,怀阳城已传来京中变动。
早朝有大臣矛头直指南骁王不臣之心,李将军遭南骁王暗害枉死,请圣上惩治南骁王,削其兵符,进京告罪。
另有大臣则谏言圣上惩治搬弄是非,挑拨君臣之心的“奸臣”
,李将军是为山贼所害,贼人已认罪伏法,捉拿于南洋大牢,南骁王为圣上叔父,岂能因为“奸臣”
胡言乱语,心生嫌隙。
且南骁王每年照例与朝中进奉颇多,如果不惩治“奸臣”
,恐怕不能安各地藩王的心。
除南骁王,如今有封地和藩位的另有三王,虽封地分散,暂时未有变动,但万一有谁与南骁王勾结,必是大患。
圣上随即下达诏书,表示国泰民安不过数十年,朝廷安则百姓安,现惩治言官数名,或降职或逐出。
朝中各官员不得借李魏将军之死借题发挥,不得暗中结党私营。
另李将军驻守南洋多年有功,着其家眷送李巍将军棺椁于南洋安葬。
一时流言纷纷,好事者称此举助长藩王气焰,委屈忠良之臣,实非明主作风。
我知道父亲在京的处境恐怕艰难,说不定已被纳入“结党私营”
那一类,回信中也未提及归期,不觉心下怅然。
但是最难的还是李少陵,若知道圣上对于李将军的处置,肯定很伤心吧。
我还是决定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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