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千年内丹给了别人,所以不但变回了原型,还缩小了很多,估计几百年内是没法化为人形了。”
范无救走过来,也蹲在他的旁边,用手指捅了捅小狐狸的肚子。
狐狸浑身毛立刻耸起,眼睛发红地看着他,但只能嗷嗷嗷地叫几声,甚是憋屈。
“颜公子,这就叫恶有恶报。
以后坏事少做,知道么。”
范无救又捅了捅他的肚子。
骚狐狸终于怒了,一下跳起来,吊到范无救的身上,在他胳膊上又啃又咬。
无奈他现在杀伤力就像个奶娃娃,咬了半天,范无救都没点反应。
他也只能继续无趣地缩回椅子上,用小屁股和缩小的尾巴对着我们。
只是那尾巴上的毛虽有新生宝宝的光泽,却一根根立了起来。
从那以后,范无救便饲养起了幼狐,我也时不时去逗弄一下小动物。
其余时间在家里种种花,作作画,等花子箫回家后,与他过着平凡温馨的夫妻生活。
这样日复一日,光阴荏苒,九年时间眨眼而过。
冬去春来,又是个阴雨天。
细雨轻寒,衣满风声。
对岸不知何时盖起了一栋小竹屋,屋前绿树葱葱。
落叶映奈河,水岸一望,万里一片白茫茫。
行舟由远及近,舟影掩着树影,缓缓靠了岸。
几名随从下船后,红袍公子撑了伞,提着衣摆从舟上下来。
我赶紧收了伞,冲过去钻到他的伞下。
花子箫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媚媚,怎么你也在这里?”
我挽住他的手,抬头看向他:“我来接你。”
花子箫转身打发掉了随从和意生,和我一起慢慢在河边踱步:“娘子今天表现非凡,不知有何指教?”
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不要跟我客套,就是想你了。”
花子箫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拍拍我搭在他胳膊上的手,轻轻说道:“其实,方才我在舟上,也是在想着媚媚。”
“是么……”
我故作心不在焉地看向别处,其实是藏不住脸上的笑。
我笑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认真地看向他:“子箫,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嗯。”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花子箫故作迷惘地沉思了小片刻:“我不知道。”
“明年十年期满,策儿参军也将结束。
我的投胎期限快到了头。”
其实这个话题并不好开口。
九年来,我和子箫没一个人提起这件事。
即便是即将满期,他也从来没跟我说过。
因此,听我说出这句话,他脸上的笑意渐渐褪了下去,声音也更低了些:“放心,我没忘记。”
我扬扬眉,好奇道:“那你可知道我该几时去投胎?”
“现在还不清楚,毕竟那是一年后的事。”
花子箫的睫毛垂了下来,握着伞柄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到时候我会为你安排的,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在这之前,我们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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