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标看着他沉静的脸,那股暴虐居然立码儿没了。
他软塌塌地说,齐皓,我真喜欢你,没骗你。
齐皓停了一下说。
我知道。
从头到尾你也没骗我。
从头到尾,他除了不喜欢我这一点,都骗我了。
我其实不知怎么面对你。
你就好像我的镜子一样,你什么样,我就知道我什么样。
李文标楞了一下。
我跟江屹说过,我干杯,你随意。
李文标,我问你,你干了杯子,对方如果连杯子碰都没碰,你会怎样?我干了他那杯!
李文标豪气万丈地说。
齐皓终于笑了一下。
李文标琢磨着,好像有什么不对。
有一天吃中饭地时候,齐皓突然坐在李文标的对面。
李文标有点受宠若惊。
齐皓看着他说李文标,我明天就出去了。
啊?不会吧。
这才半年多。
我有病。
保外就医。
啥?一直没有告诉你,那天,在这儿晕倒的那天在监狱医院做了检查,我骗狱警说我是拉肚子虚脱。
后来,没几天,诊断结果出来了,我被诊断出有心脏病。
所以,后来才调我去了图书馆。
这阵子,我一直吃药。
你们可能都不知道。
我日夜盯着你呢!
李文标几乎叫。
比起他得了病,他比较不能忍受的是他要离开!
总之,你是没有注意到。
齐皓笑。
妈的怎么得了这么个病?严重吗?不知道。
能出监狱了。
应该不算轻病吧。
他一点不在意地说。
好得了吗?不太清楚。
李文标惆怅了起来。
然后有点恶狠狠地说,这老天怎么这么不长眼啊。
我觉得老天是很精明的。
因为我那心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操!
妈的!
李文标束手无策只有骂人。
齐皓不知说什么。
由于刚刚发生过事件,监狱并未开放探视。
直觉上,齐皓觉得那个越狱的是李文标。
可是,他又真的不希望是他。
他在门口打听,一无所获。
他总觉得,李文标落到今天的地步,跟他有很大关系。
如果,他当初没有再跑回来找自己,那么,也许他已经逍遥法外。
不,他并没有犯罪。
而真正的罪犯,才是在逍遥法外呢。
想到那个真正的罪犯,他明显感到自己的心脏又跳快了。
在监狱门口,犹疑着要怎样的时候。
忽然一辆车停在眼前,一辆黑色的奔驰,他在拘留所外碰到原佑的时候的那辆奔驰。
为什么一切好像在重演?他看着开车的人开门出来,是那个真正的罪犯!
罪犯看着他说,我才知道你出狱了,一直也找你不到。
不知为何,齐皓攥起了拳头。
第一次,对着他,攥起了拳头。
江屹走过来,打量着齐皓,瘦了的他,眼睛格外空灵,但是,少了以前注视着他时的那份感情。
他觉得心猛地一沉,一股暴虐从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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