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纹跌坐在地,绝望地喃喃:“如果重做,泥不够。
时间也不够……要不,我去求官差拖延几日。”
“不可。”
苏釉断然否定,一屁股坐到蔡小纹身旁道:“他没有权利拖延。
公主又吻了吧晨风轻过,吹出一片干燥清爽的寒冷。
有巧手的街坊,剪出漂亮的大红剪纸,放在装满水的小碟里,只需半日就能送给孩子们精致的窗花。
水结成了冰,脸蛋通红,鼻子吸溜,都说明了一件事:冷。
冷得像要下雪。
文人常说,大雪降至,倾城风寒。
老百姓们才不会用这么四个字四个字地形容天气。
冷得骂娘的话就略过不提,一句“大冬天,落雪前。
棉袄贵,单衣站。
屁股一摔成两半!”
要比“倾城风寒”
更能表达心情。
就在这大雪来临之际。
苏釉就没有穿棉袄。
她倒不是想把屁股蛋摔两半,而是她汗流浃背,一点都看不出冷的迹象。
冬袍早就脱下给了汤圆,单衣长袍外面罩了粗皮围裙,苏釉两手抓紧木杵正挥汗如雨地捣泥粒。
捣完一臼,还要筛泥。
筛泥九遍,可不是轻松活。
苏釉虽然穿了围裙戴了手套,没有弄脏身上,但是脸上可没有小猪面具的保护,不可避免地溅上了泥印子。
再和汗水一抹,半个脸蛋都泥乎乎的。
苏釉知道自己脸上的泥水都风干结了壳,但是顾不得擦。
她想起蔡小纹前些日子偷艺被抓,被罚给自己做了十几个陶壶泥坯。
现世报来的快啊,上次占的便宜就还给蔡小纹了。
筛泥捣泥这种活,放到苏家大窑里,不过是小工小徒弟干的,哪里用苏釉这个少当家染指。
苏釉一边干泥活,一边哀叹:谁让这是官陶,从头到尾都必须自己做……可这也不是我的官陶啊!
苏釉抬袖子抹了下额头的汗珠,又气又叹:这明明是那只笨蛋蚊子的官陶,我却得在这干苦力。
还想收她做干女儿,结果自己给她做了小工……苏釉越想越气,就拿木杵下的金泥出气,把昂贵的金泥砸得砰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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