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我后,恍然大悟说:「你就是那个选孔雀的人!
」『喔?』「我们一起上过课,性格心理学。
」他说,「难怪我老觉得看过你。
」我笑了笑,也觉得恍然大悟。
『你选什么?』我问。
「我选牛。
」他说,「只有牛能确保我离开森林后,还能自耕自足。
」『你确实像选牛的人。
』我笑了笑,又问:『那你毕业后有何打算?』「到竹科当工程师。
」他回答。
『然后呢?』「还没仔细想过,只知道要努力工作,让自己越爬越高。
你呢?」『念博士班。
』我说。
他似乎很惊讶,楞了半天后终于下了结论:「你真的不像是选孔雀的人。
」连他都这么说,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
由建筑的样式和材料看来,应该是四十年左右的老房子。
这房子在很深的巷弄里,有两层楼,占地并不大。
楼下有间套房,还有客厅和厨房;楼上也有个房间,房间外有个浴室。
房子周围有大约一米五高的围墙,围成的小院子内种了些花草。
这房子最大的特点,就是楼梯并不在室内,而是在院子旁围墙边。
楼梯是混凝土做的,表面没做任何处理,保留了粗犷的味道。
经过长年风吹日晒雨淋,显得斑驳而破旧,有些角落还长了一点青苔。
屋主把楼下的房间稍微清理一下,然后把所有杂物堆在楼上的房间。
因此他虽然把整个房子租给我,但只算我楼下房间的房租。
房租便宜得很,我觉得很幸运;唯一的缺点是楼上看起来有些阴森。
不过这没关系,我考虑把它借给电影公司当作拍恐怖片时的场景。
苇庭在我搬进这里后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她在一起时的甜蜜感觉渐渐减少。
或许甜蜜的感觉并未消失,只是离别时感伤的力道实在太强,以致在每次跟她相聚于台北的记忆中,感伤占据了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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