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他终于笑了笑,「辛苦妳了。
」小云脸上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真的找到爱人的话……」arti先生举起杯子,叹口气说:「我只希望她不要再让我等。
」他发现酒杯空了,说:「请再给我一杯arti,麻烦dry一点。
」小云点了点头,便开始为他调酒。
我思索arti先生口中「爱人」的意思,是曾经有过的那个爱人?还是另一个全新的爱人?或许他觉得都无所谓,只要是一个不必等待的爱人就行。
那晚arti先生待到很晚,当我和荣安离开yu时,他还留在吧台边,一个人静静喝酒、抽烟。
新的一年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新希望的开始,但对他而言,似乎是另一种等待的开始?过完新年没多久,荣安便调到屏东的工地。
虽然从台南到屏东,火车的车程大约只有1小时15分,但他已经不能像在新化工地时那样,常常一下班便回到我这儿,然后隔天再从我这儿去上班。
他大概只能放假时来找我了。
我得习惯荣安不再三天两头出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小云也得习惯我一个人跑去泡yu。
我跟自己相处的时间变多了,不小心养成自言自语的习惯。
有一天我爬到楼上的房间,重看一遍墙上的字,又看了那片落地窗。
忽然觉得窗外的树好像在跟我说话,我走近落地窗,将右耳贴着窗。
『什么?你想要我搬上来?』『因为你希望可以常常跟人说话?』『既然你这么寂寞,那我就搬上来喽!
』所以我搬到楼上的房间。
反正只是楼上楼下,而且又没人催促,我便慢慢搬,一样一样搬。
不想拿走的通常是些小东西,包括那封情书,我通通塞进床底下。
那封情书曾被我藏进楼上的房间,荣安常来时,我又把它拿到楼下。
如今被丢入床下,命运算坎坷。
搬到楼上后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同,倒是视野变好了、人也看得比较远。
我很喜欢看着落地窗外的树,也喜欢跟他(她?)说说话。
荣安一个礼拜过去了,来看过房子的人都没下文。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房东也是抱着随缘的态度,并不强求。
如果房间一直租不出去,我甚至还会觉得高兴。
坦白说,楼下的房间是套房,还有小客厅和厨房,月租四千五算便宜。
四周的环境很好,又有院子,除了房子太老旧外,并没有明显的缺点。
贴完红纸后十天,我从学校回来的途中,瞥见几户人家的花朵正绽放。
春天终于来了,我在心里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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