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在心里计算着有多久没见过她的笑容。
要升上博一之前的七月搬进这里,要升上博二之前的八月我们分手,现在是我念博四上学期的十月,这样算起来的话……『原来已经两年两个月了。
』我叹口气说。
苇庭先是一楞,然后低声说:「是呀。
」我们不知道该聊什么话题,只好沉默。
我觉得杵着不是办法,邀她进家门也很唐突;但若就此道别,我担心往后的日子里会有悔恨与遗憾。
天人交战了一番后,我说:『妳待会有事吗?』「嗯。
」她点头说,「七点还有一个饭局。
」『现在才五点,』我看了看表,『我们到安平海边看夕阳好吗?』她沉吟一会后,说:「好。
」正准备掏出车钥匙发动机车时,听见她说:「有件事我想先说。
」『什么事?』我问。
「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或许会有很多话想聊聊。
」她看了我一眼,「但就只是聊聊,希望……希望你不要有过多的联想。
」她说完后,脸上有歉然的笑。
我心里重重挨了一记闷棍,下意识握紧手中的钥匙。
钥匙微微刺痛手心时,我猛然想起苇庭是选羊的人。
她这么说是不希望我因为她答应一起看夕阳而产生可能复合的念头,于是先把话说清楚以避免我失望甚至再度受伤。
我能体谅苇庭,也知道这是选羊的人的善意。
但不管我是否存在着一丝想复合的奢望,她这么说都会刺伤我的自尊。
虽然我选的是孔雀而不是老虎,可是我仍然有强烈的自尊心。
自尊被刺痛后,心里反而坦然,这才想起有件事要把它完成。
『请妳稍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我开门进去,跑步上阶梯,直接到楼上的房间。
荣安正躺在床上看书,发现我突然闯入,吓了一跳。
我整个身子趴下,视线先在床下搜寻一番,再伸进右手拿出一个袋子。
荣安张大嘴巴欲言又止,我没理他,拿了袋子便往楼下跑。
我将那袋子放入机车的置物箱,发动车子。
「我该怎么坐呢?」她没上车,表情有些为难。
『怎么坐?』我瞥见她穿了条裙子,便说:『就直接侧坐啊。
』「可是在台北侧坐要罚钱。
」『大姐,这里是台南。
』我说,『而且妳以前也常侧坐。
』「哦,我都忘了。
」她笑了笑,「上台北后,就没坐过机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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