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琅立在甲板上远眺,心中第不知多少次感叹,有钱真好。
想去年,她千里迢迢来西京的时候,坐的是驽马驴车,睡的是寻常客栈。
偶尔有差错,天黑了寻不到住处,便在荒郊野地中应付一晚。
结果半年不到,她摇身一变,进出皆有人搀扶,休憩亦有人把守。
本该舟车劳顿的漫长旅途,变作成日在画舫似的舟船上吃茶看景。
若定力稍不足些,怕是会流连其间,什么深仇大恨都抛之脑后了。
唯一有些许不适的是,在船上,她需同江琮歇在一处。
对于此,泠琅一时难以适应的,同玉蟾山别馆的宽敞气派不同,船上条件有限,床榻要窄小了许多。
这就意味着大多数时候,他们二人不能各自偏安一隅,总会有些摩擦走火。
比如此刻,泠琅其实快睡着了。
锦被柔软舒适,船底浪潮声响隐约可闻,她思绪已经渐渐迷蒙,有类似于失重般的迷幻感。
在梦境与现实最模糊的交界处,眼看着就要坠入无边甜乡——
少女一个激灵,幻象一一退却,她清醒了过来。
还是不习惯入睡之时有人在这么近的地方。
泠琅暗暗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同样毫无睡意的眼眸。
江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暗色中,他轮廓较白日会更深刻一些,现在一语不发地将她瞅着,颇有点危险意味。
泠琅毫不示弱地盯回去,她低声质问:“看我干什么?”
江琮凉凉一笑:“没什么,只是在想今晚夫人会有何种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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