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乃是方外之人,更应该看开一些。”
至善止住哭声,才问道:“是谁害死我那徒儿的?”
秦雷轻声道:“公良羽。”
听到这个名字,至善有些颓然道:“这个人心机太深、又冷血无情,现在又掌握着两省几十万教民。
贫僧连报仇的心都有些提不起来。”
秦雷微笑道:“孤却不觉得这个人有什么可怕的。
他看上去智计一流,实则愚蠢之极,根本不足为惧。”
至善只当他在放狠话,惨然笑笑,没有答话。
秦雷也不恼,悠悠道:“为上者,不需要勇冠三军、也不需要智计绝伦,甚至长得的些也不要紧。”
这个说法非常新鲜,一下子把屋里几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特别是至善这个失败领导者的典范,更是支起了耳朵。
秦雷接着道道:“为上者只要能做到聚人、服人、得人、用人就可以了。”
至善好奇道:“如何做到呢?”
“轻财则可聚人、律己则可服人、量宽则可得人、不偏则可用人。
大师不妨想想,那公良云辞能占其中几条?”
至善默然。
那公良羽喜好收集珍玩,因而敛财无度,有进无出,乃是地地道道的‘重财’;其又放浪形骸、特立独行,与‘律己’沾不上边;若是量宽也不会据说在玉带河边被这位爷气的吐血了。
就是最后一条,他也知道公良羽自缚天纵之才,视手下人为走狗,一切任用全凭个人喜好,哪里算得上‘不偏’。
想到这,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搞阴谋诡计在行,但实在上不得台面。”
秦雷哈哈笑道:“大师所言甚是,这种人便如蚂蚱一般,只能骄横一时,等到秋风一起,便蹦跶不了几天了?”
其实公良羽远没有他说地这么简单,只是为了把这个还有大用处的老和尚鼓起劲来,秦雷才这样刻意贬低自己地大敌。
果然至善恢复了斗志,慨然道:“王爷,只要能杀了公良羽,为我那徒弟报仇,贫僧便豁上了,您尽管吩咐吧!”
秦雷高兴道:“看到大师斗志重燃,孤王很是欣慰。”
转而神秘笑笑:“现在就有件事情要大师帮忙。”
至善点头道:“但凭殿下吩咐。”
“您见过那佛女的真面目吧?”
“见过。”
江北遍地狼烟起小院中传来婉转的歌声,唱的是西施姑娘浣纱沉鱼的故事。
石敢有些沉重地望向一边歌唱一边晾晒被单的云依姑娘,有些不知道怎样开口。
他与这位江上漂来的绝色姑娘乃是旧识,秦雷每次拿人家姑娘开涮他都在一边伺候着。
云依看到了他,便用围裙擦干手,拢了拢耳边的秀发,走了过来。
石敢挺直胸脯,沉声道:“王爷有请。”
云依点点头,解下围裙,递给身边的女伴,便跟着他出了小院,只留下一群八婆在议论纷纷。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走着,直到进了厢房都没有开口。
这让一直心中打鼓若是云依姑娘开口,自己要不要回答的石敢放下心来,却也有些歉疚。
屋里只有秦雷一人,他正悠哉游哉的半靠在太师椅上哼着难听的小曲。
石敢轻声道:“王爷,云依姑娘来了。”
秦雷抬起头,朝云依笑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