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起来不大相信,冷笑一声,利落转身上了马车。
列队远行,祝知宜好奇问:“公主与皇上说了什么?”
“公主说一一”
梁徽心思百转,浅浅一笑,“说若是真到了那一日,你不会帮我。”
祝知宜一怔:“那皇上回了什么?”
梁徽不笑了,静静看着他的眼,轻声道:“我说—一我知道。”
祝知宜唇线抿成一条线,静了片刻,道:“皇上是故意这么说的么?”
梁徽低头看路边已经枯萎的草木:“何出此言。”
“皇上还在生那日的气罢?”
他主动提不宜收兵权的那日。
“没有。”
“那便是有,”
祝知宜将那天他同公主说的话一字未改地与梁徽也说了一遍,“臣自认无法消弭皇上与公主间最根本的嫌隙和矛盾,唯有做到不悖本心、问心无愧。”
梁徽不意外,笑笑:“是你的性子。”
祝知宜自认这是他能想到最中立理智的立场了,可梁徽看起来并不高兴:“皇上觉得臣想得不对么?”
梁徽摇摇头,面色仍是柔和的,只是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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